“肖席玉本人或許不迷信,但清河縣宗族觀念極強,動族墳會被認為是動搖全族氣運的壞事,阻力恐怕不只是肖家人,整個清河縣的宗親勢力都可能站出來反對和阻攔。”
這樣不行,那樣也不行,陳紓禾撓頭,實在是沒有主意了。
余隨捏了捏鼻梁骨,神色凝重;陸山南的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“……”徐斯禮舌尖抵了一下腮幫,忽然就說,“查一下天氣預報,最近有沒有雨?就算沒雨,我們找氣象局,人工降一場雨下來也不難,暴雨沖開墳頭,露出棺材,這種事也挺常見的吧?”
……好嘛,又瘋了一個。
眾人苦中作樂地苦笑。
陸山南冷冷道:“何必這么麻煩?所謂的宗族勢力,不過是些地頭蛇罷了,在真刀真槍面前,哪個人敢不聽話?”
陳紓禾無奈:“陸哥,不對,陸爺,原來你才是網上說的那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人啊?”
季青野主動請纓:“還是讓我試試吧。”
“我們季家在清河縣也有些根基和聲望,由我出面游說,或許比直接的利益交換、威脅恐嚇,更能讓他們接受……實在不行,再用其他辦法吧。”
這才是最靠譜的辦法。
梁若儀十分感激:“這位先生,真是太感謝你了,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?等忙完渺渺的事,我們徐家一定要好好謝你!”
季青野的聲音依舊溫和淡然:“伯母客氣了,我叫季青野。時醫生是我的朋友,幫忙是應該的,我會盡力而為。那就先這樣,我去聯系肖家。”
梁若儀忙道:“有什么情況,請務必及時告知我們。”
“明白。”
話說完,電話掛斷。
余隨有些好奇地問:“陳醫生,你是怎么認識這位季教授的?”
陳紓禾說:“他是渺渺的朋友,在生物化學領域很厲害,之前在ai醫療項目里幫過渺渺,薛昭妍砸花盆后逃跑的線索也是他提供的。我們就是那次加的好友。”
“我聽渺渺說,他還主動提出幫忙看當年的手術視頻,人確實挺好的,今天打電話來,應該是聽說渺渺被拘留了,想問問情況。”
余隨若有所思:“那確實挺關心知渺的。”
徐斯禮靠著沙發,忽而抬眼:“季青野?就是渺渺的老師,陳教授的同事吧?五六十歲的人了,聲音聽著倒是挺年輕的。”
?陳紓禾茫然了一陣:“什么五六十歲?季教授好像才不到三十吧?”私心補充,“而且長得挺好看,是溫潤如玉那一款。”
她這話一出,客廳里的氣氛微妙地凝滯了一瞬。
這份凝滯主要來自徐斯禮和陸山南。
雖然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合時宜……
但這兩個男人,此刻都不約而同的,在心里泛起了一絲,家里的寶貝被人惦記了的不爽與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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