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,陳紓禾在一片酸痛中醒過來。
昨晚被迫沉淪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入腦海,讓她瞬間屈辱和憤怒到了極點!
她一轉頭,就看到身旁睡得安穩的陸錦辛,他精致的側臉在晨光中顯得無害又迷人,可陳紓禾只想撕碎他!
她猛地抓起床頭柜上的臺燈,用盡全力朝陸錦辛的腦袋砸去!
原本閉著眼的陸錦辛仿佛有所感應,倏地抬手,精準無誤地抓住她的手腕!
他睜開眼,那雙桃花眼里沒有剛醒的朦朧,只有一片清明的了然和一絲淡淡的無奈。
他看著她,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:“姐姐,一大早就要謀害親夫?”
“親你爹的頭!陸錦辛我操你大爺!”
陳紓禾眼睛通紅,像一頭被激怒的母豹子,破口大罵,各種難聽的詞匯不管不顧地往外蹦,氣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,眼前一陣陣發黑,竟是罵得低血糖都要犯了。
陸錦辛看著她這副樣子,松開握著她的手,轉而接住她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,輕輕嘆了口氣,語氣帶上了一點哄勸:
“姐姐乖,別氣了,好好照顧自己。等我忙完這陣,再來找你。”
“滾!誰要你找!我看見你就惡心!”陳紓禾用力推開他,抓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。
陸錦辛沒再說什么,翻身下床,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,一件件穿好,恢復那副矜貴優雅的模樣,然后徑直走出臥室。
陳紓禾以為他終于滾蛋了,獨自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,胸口劇烈起伏,氣得要爆炸,各種砸東西發泄的念頭在腦海里拼命翻滾。
然而,過了十幾分鐘,就在她的怒火無處宣泄時,臥室門又被推開。
陸錦辛去而復返。
他手里端著一個托盤,上面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、看起來清淡卻精心準備的雞湯面,還有一杯溫牛奶。
他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,看向陳紓禾,語氣自然:“姐姐,記得吃早餐。我先走了。”
他這次是真的走了。
陳紓禾瞪著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面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
他把她當成什么?發泄完欲望再給顆甜棗的寵物嗎?
她猛地抓起那碗面,連湯帶碗,沖到窗邊,一把推開窗戶,朝著樓下狠狠砸了下去!
樓下,剛走到車邊的陸錦辛,似乎有所察覺,腳步一頓,抬起頭,看到那從天而降的東西,從容地退開一步,湯碗砰!的一聲,在地上砸了個粉碎。
他抬起頭,目光投向陳紓禾所在的窗口。
隔著遙遠的距離,陳紓禾都能看到他唇角勾起的,帶著縱容和玩味兒的笑意。
他若無其事地拉開車門,坐了進去,車子很快駛離,消失在清晨的街道盡頭。
“……”
陳紓禾筋疲力竭,轉身,后背貼著墻,緩緩滑坐在地上,她將雙手插入頭發里,抓狂至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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