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紓禾簡直氣笑了:“因為我?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出賣渺渺給薛昭妍??姓徐的,你這都不只是造謠,而是侮辱我的人格!”
徐斯禮沒什么表情,直接將手里的文件遞給她:“自己去看。”
然后越過她進門。
陳紓禾立刻打開文件袋,抽出里面幾張a4紙。
越看,她的臉色越難看。
手指捏著紙張的邊緣用力到骨節泛白,看到最后,她猛地合上文件,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,吐出口氣,壓下情緒,然后轉身上了自己的車。
車子如同離弦的箭射出老宅,她直接用車載電話打給陸錦辛。
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來,音響里傳出陸錦辛隨性的笑意:“姐姐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?想我了?”
他的嗓音很好聽,華麗悅耳,含笑的時候,自帶一種曖昧繾綣的調調兒。
陳紓禾平時很愛聽他說話,但這會兒沒心情跟他繞彎子,開門見山問:“陸錦辛,你現在在哪里?”
“在美國啊,不是跟你說過嘛,有點工作要處理。”陸錦辛笑,“姐姐這是查崗?”
“我不管你在哪里,”陳紓禾一字一頓,“明天這個時候,我要見到你。”
陸錦辛頓了頓,語氣帶上了幾分無奈,像是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兒:“姐姐,我真的有點忙,等忙完這陣子就回國陪你,好不好?”
陳紓禾扯了扯嘴角,語氣決然,沒有開玩笑的意思:“如果明天這個時候我看不到你,我就隨便找個男人睡。”
電話那頭的人,呼吸明顯一滯,隨即,陸錦辛的聲音沉了下來,帶著危險的意味:“陳紓禾,你敢。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
陳紓禾說完,直接掛斷電話。
第二天,天黑之前,公寓大門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,陳紓禾坐在沙發上,扭頭看去。
門打開,陸錦辛風塵仆仆地站在那里。
他雖然來得急,但還是一如既往的精致。
一身剪裁精良的新中式西裝,墨色底襯著暗銀竹葉紋,領口的盤扣一絲不茍,臉上也沒什么長途飛行后的疲憊,一雙漂亮的狐貍眼依舊是灼灼勾人的。
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陳紓禾:“姐姐,你總是這么不乖,我會生氣的。”
陳紓禾起身,沒有一點調情的意思,目光清銳地盯著他:“你最近,在忙什么?”
陸錦辛進了門,歪了歪頭:“姐姐是因為我最近沒來找你,生氣,才故意說那些話氣我的?”
陳紓禾冷笑,直接一句:“忙著——搞徐氏集團,趁著徐氏出事,股價大跌,抄底是不是?”
陸錦辛臉上的笑容淡了些:“姐姐在說什么?我怎么聽不懂。”
“你還裝!”陳紓禾積壓了一夜的怒火終于爆發,她猛地抓起茶幾上那份徐斯禮給她的文件,用力摔在陸錦辛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上!
紙張散落開來,陸錦辛沒有躲,任由紙張從臉上滑落,他彎腰,慢條斯理地撿起一張,看了一眼,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了然,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。
陳紓禾盯著他,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顫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