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跟了過來,從背后環住她的腰,下巴擱在她頸窩:“姐姐叫什么名字?”
是的,該做的都做了,而他們甚至還不知道對方叫什么。
陳紓禾對著鏡子刷牙,另一只手往后摸摸他的臉,吐掉泡沫,漫不經心地說:
“名字啊,沒必要知道吧。”
男人收緊手臂,聲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:“那我總不能每次都喊你姐姐吧?”
陳紓禾漱完口,轉身,指尖點了點他挺直的鼻梁,笑容輕佻又疏離:
“哪來的‘每次’啊?姐姐我啊,講究江湖規矩,出了酒店,咱們再見也當做不認識。”
說完她就出了浴室,換衣服。
而被留在原地的男人,慢條斯理地把陳紓禾擦到他臉上的水擦掉,鳳眼底掠過一抹暗芒。
陳紓禾穿好衣服,踩著高跟鞋,婀娜多姿地往外走。
男人嗓音不疾不徐地從她身后傳來:“姐姐在北華醫院工作?”
陳紓禾腳步一頓。
倏地轉身——就看到那個小王八蛋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塊工牌!
“……”
她什么時候掉的?
男人無辜地笑著:“你不告訴我名字,那我只能去你醫院打聽了,但我想,姐姐應該也不希望你的同事們知道你在外面是這么……自由吧?”
陳紓禾咬住后牙,三步做兩步上前,一把揪住他的領子:“你威脅我?臭小子,老娘最不吃的就是這套!”
男人隨意地往后一靠,他雖然年紀小,但比她高出一個頭,垂著眼看她的樣子,莫名給陳紓禾一種居高臨下的睥睨感。
可他的聲音卻放得更軟:“我只是很喜歡姐姐,想跟姐姐多見幾次而已,這都不可以嗎?”
陳紓禾盯著他那張過分漂亮的俊臉,又看他如此“楚楚可憐”,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放松。
她上下打量著他,嘖……
其實這種極品,只睡一次也太可惜了。
再玩兒一下,沒什么大不了。
陳紓禾伸手奪回工牌,用工牌拍了拍他的胸膛:“姐姐叫陳紓禾。你呢,叫什么?”
“我啊,”
男人圈住她的腰,慢慢說道,“陸錦舟。姐姐記住了。”
……
周一,時知渺今天不用出門診,就和孫醫生一起去了青松資本,爭取項目投資。
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身穿西裝裙套裝的女秘書,態度禮貌卻疏離:
“你們的來意我們已經明白了,兩位醫生,項目書給我就好。”
時知渺雙手遞上的文件袋,還想順便說點什么,女秘書卻就道:“我會轉交給投資經理審閱,如果有進一步溝通意向,我們會再聯系二位的。”
意思是他們可以走了?
時知渺微微一愣:“不需要我們當面介紹一下項目嗎?”
秘書公式化地微笑:“經理日程很滿,暫時沒有安排面談。二位先請回吧,有消息會通知。”
時知渺和孫醫生對視一眼,他們也不是專業的業務員,不知道在對方下逐客令的情況下,他們還能做點什么、說點什么,只能是悻悻地離開了。
出了公司大門,孫醫生臉上有些掛不住,低聲道:“阮醫生還說青松資本最有合作意向,我怎么覺得他們完全看不上我們呢。”
時知渺看了一下時間,這才九點多。
她干脆道:“我們都出來了,再去試試別家吧。我給阮醫生發微信問問,看還有哪些投資方可以去拜訪?”
阮聽竹今天去儀邈資本,不知道進展如何,這會兒回復得很快:“還有博源銀行旗下的風投部門,不過他們只是初步了解過。”
博源銀行?
時知渺抿了抿唇,對孫醫生說:“我們去博源銀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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