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緩幾天?”嵇沉舟冷笑一聲,“股權唾手可得,拿到股權,我們就能為二弟報仇!這件事,你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積極的人!”
他盯著嵇寒諫,瞇起眼質問:“可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,卻把這件事一拖再拖!你對得起替你死去的凜川嗎?”
嵇寒諫猛地攥緊了拳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他終于轉過身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輪椅上的大哥,眼底一片猩紅。
聲音更是每個字都帶著森然的寒氣。
“她剛受刺激動了胎氣,如果再因為這件事受刺激,再動一次胎氣,孩子若是保不住,那我們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!”
嵇沉舟皺起了眉。
嵇寒諫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冰冷而嘲諷的笑。
“大哥,我比你更想將當年那些人繩之以法。”
“但現在,每一步都很關鍵,不能操之過急。”
“這件事,我自有打算,不用你一催再催。”
說完,他便轉身,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。
嵇沉舟坐在原地,一手捏緊了那份文件,另一只手在輪椅扶手上敲擊著。
他始終認為,嵇寒諫是對林見疏動了真心。
所以才不敢將這個充滿了算計的目的告訴她。
父親已經給林見疏安排了國內最頂尖的醫療團隊,二十四小時待命,就是為了保證她和孩子的絕對安全。
即便她知道了真相,再動一次胎氣,也絕不可能有事。
可他卻拿這個當借口。
嵇沉舟轉動輪椅,目光追隨著嵇寒諫遠去的背影。
他看著他坐進了一輛與他氣場格格不入的白色賓利。
他知道,那輛車是林見疏送的。
明明有更適合他的,車庫里那臺神秘色彩的勞斯萊斯浮影,或是那輛線條冷硬的g63越野。
可他偏偏只開著這一輛。
嵇沉舟抿緊了唇,眼底劃過一抹決絕。
“走,去映月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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