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蘇家,那可不是我家公司,我跟蘇家已經沒半點關系了。”
“他們一分股份沒給過我,我也沒義務幫他們。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,死活都跟我無關!”
林見疏聽出她語氣里的決絕,無奈笑了笑。
“隨你吧。”
她頓了頓問:“你還有多久出院?再過幾天就過年了,今年要不要來映月灣,跟我們一起?”
“年前肯定能出院!不過我就不去打擾你們一家團聚啦。”
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,帶著新婚的甜蜜。
“我準備跟程逸去一趟他老家,祭祖。”
“之后年三十,他要回消防站值班,我去他單位陪他一起過年。不然他一個人,怪孤單的。”
“那行,那你來回注意安全。”
“放心吧!有程逸跟著,我啥也不怕!”
她想起什么,忽然問道:“對了,你那圍脖,織得怎么樣了?”
林見疏下意識低頭,看向自己腿上那團柔軟的灰色羊絨。
她勾起唇角,“快了,就這兩天,就能搞定。”
掛了電話,林見疏將手機放到一邊,拿起棒針,繼續收尾。
織圍脖簡直比她寫過最復雜的程序還要難。
指尖的動作總是很笨拙,卻帶著十二萬分的認真。
好在,蘭姨在一旁悉心指導,這幾天下來,總算是織得有模有樣。
只等收完這最后一針,再按照蘭姨的建議,在圍脖角落,繡上她和嵇寒諫的名字首字母。
蘭姨說,這樣的巧思,最能體現心意。
林見疏也覺得很好。
一個j,一個l,藏在柔軟的羊絨里,只有他知道。
當天下午,最后一針落下。
一個寬大厚實,能結結實實繞上兩圈的圍脖,終于完工。
蘭姨看著,笑著說:“今天就先歇歇,明天我再教小姐怎么把名字繡上去,保準好看。”
林見疏長舒一口氣,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,心里被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填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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