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見疏呼吸一窒,心臟狂跳,迎上他探究的視線,脫口而出。
“你很介意嗎?”
嵇寒諫看著她微顫的睫毛,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,卻也冷了幾分。
“我總覺得,你們之間,不像戀愛過那么簡單。”
林見疏緊抿著唇。
這個男人的敏銳,總是精準得讓她心驚。
前世她那腐爛不堪的七年婚姻,仿佛就要被他一眼看穿。
心底的恐慌,迅速凝結成一層冰冷的鎧甲。
她眼底剛剛的慌亂褪去,一點點泛起淡漠。
嵇寒諫一直盯著她,沒錯過她任何一絲微表情的變化。
他看見了那層豎起的壁壘。
也看見了壁壘下,那藏不住的傷痕。
他喉結滾了滾,壓下了心頭翻涌的追問。
算了。
逼問,大概只會讓她更痛。
男人眼底的銳利斂去,化作無奈。
他撐起身,從她身上離開。
“起床,洗漱吧。”
嵇寒諫下床,走了出去。
他們沒睡主臥,洗漱需要回主臥洗漱間。
林見疏躺在床上,盯著天花板,半晌才跟著起身,也走向了主臥。
她到時,嵇寒諫正在鏡子前刷牙。
林見疏沒進去,就這么靠在門框上,雙手環胸,靜靜地等著。
等他洗漱完出來,她才開口,語氣自然。
“再有十幾天就過年了,我們回我媽那兒住吧?”
說話間,她下巴朝著梳妝臺的方向揚了揚。
那個竊聽器,她還需要留著釣魚。
可他們如果一直不睡主臥,對方肯定會起疑。
嵇寒諫了然,剛剛那點不愉快仿佛煙消云散,他幾步走近,大手攬住她的腰,將人帶進懷里。
“快過年了,確實該好好陪陪媽。”
“那我去收拾東西,把你送過去再去站里。”
說完,在她唇上親了口,才去衣帽間收拾兩人的行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