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到大平層,林見疏就拎著準備好的毛線球,興沖沖地找到了蘭姨。
“蘭姨,我想織一條男士圍脖,你能教教我嗎?”
蘭姨自然是滿口答應,極有耐心地從起針開始教了起來。
以至于,當嵇寒諫回來時,找遍了臥室和書房,都沒瞧見林見疏的身影。
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,才知道人居然在保姆房里。
林見疏接到電話,急急忙忙地將織了一半的毛線和工具都塞進箱子里,藏在了蘭姨那兒,這才快步走了出來。
“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?”
嵇寒諫看了一眼時間,目光落在她身上,帶著幾分審視。
此刻,已經是晚上九點。
前幾天他都是六點準時到家。
今天隊里有事耽擱了,反倒成了“早”?
他忍不住輕哼一聲。
“早?你要不要先看看時間?”
說著,他朝保姆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眼睛危險瞇起。
“你在里面干什么?”
林見疏下意識往門口一擋,仰起臉說:“跟蘭姨聊了會兒天,怎么了?”
她甚至故意俏皮地歪了歪頭,“你要加入我們的茶話會嗎?”
嵇寒諫知道,她在故意隱瞞什么。
但他到底沒多問。
視線下移,落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一條輕薄的真絲方巾,松松垮垮地系著,恰好遮住了昨夜他留下的所有痕跡。
嵇寒諫抿了抿唇,心底那點躁動被壓了下去,聲音恢復了慣有的低沉。
“還想吃點什么嗎?”
他轉身朝廚房走去。
林見疏舒了一口氣,連忙追上去,跟在他身后,像條小尾巴。
“我下午陪晚晚吃得早,這會兒真有點餓了。”
“想吃你煮的面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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