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湛良馬上識趣地收拾東西出去，臨走前不忘提醒他一句：“傅總，吃飯了。”

“你先去吧。”

傅凜鶴說，注意力已經回到電話上。

電話那頭的時覓聲音和平時一樣客氣疏離：“沒有。”

傅凜鶴：“去吃飯嗎？”

電話那頭遲疑了下：“我已經和同事下去了。”

傅凜鶴靜默了會兒，而后輕應：“嗯。”

正準備出門的柯湛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傅凜鶴。

他已將電話掛斷，手機隨意地搭在掌心上，眼瞼半斂，眉目有種刻意壓著的平靜。

柯湛良熱不住叫了他一聲：“傅總？”

傅凜鶴看了他一眼，而后起身，走向電梯間。

一路上傅凜鶴俊容是平靜的，但是讓人有距離感的平靜，而不是平和。

這樣的平靜下跟在他身邊多年的柯湛良都自覺選擇了沉默，不敢過于呱噪。

到餐廳時他看到傅凜鶴黑眸隨意往排著的長隊掃了眼，而后在看到隊伍中的時覓時視線頓了頓。

她和曹美惠、嚴曜、謝禹辰、唐少宇和上官臨臨等一眾同事一起。

時覓也看到了傅凜鶴。

興許是因為早上他提過一嘴中午一起吃飯，而她沒有等他一起，看傅凜鶴看過來，時覓莫名生出些許心虛的情緒來，遲疑著轉開了視線。

傅凜鶴并沒上前，只是很接地氣的在隊伍后跟著隊伍排起了隊。

雖然身為公司總裁，但他鮮少在這樣的場合搞特權，也沒有刻意去搞什么領導餐廳。

全公司高層和普通員工一樣，在食堂就餐都是依著規矩排隊打飯。

食堂聘請的都是五星級餐廳主廚，食材和品類都新鮮且豐富，也沒有刻意區分領導和員工餐飲的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