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輕笑了笑:“怎么可能啊。我要不是他們親生女兒,我媽能這么心安理得找你嗎?”
傅凜鶴皺眉沒應,邏輯上確實解釋得通。
時覓看向他,放輕了聲音:“傅凜鶴,我不可能是沈妤的,你不要把我當成她,也不要當成任何人,我就是我而已。”
“你說過的,沈妤比你小幾歲,那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你同一屆,但我們是同學啊。”
她輕聲補充,想到剛才他提到直覺時,她納悶問他的“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的啊?”時,他對這個問題的抗拒,她一下就想起了高三那年,每一次她不小心回頭,眼神和他相撞時,他若有所思盯著她的眼神,以及那一年里他對她若有似無的照顧和保護,時覓突然像明白了什么,她仰頭看他:“以前讀書時……你不會就是把我當成的沈妤吧?”
傅凜鶴并不意外于她能猜到,時覓的聰明在他剛認識她時他就見識過了,她只是沉靜低調不愛張揚,但向來心思敏銳,見微知著。
“一開始確實有過這方面的猜測。”他說,并不回避這個問題。
時覓笑笑,意料中的答案,也還是她熟悉的傅凜鶴。
她一向喜歡傅凜鶴的坦誠,她只是突然覺得有點難受,十七歲那年遇到的傅凜鶴是她并不算美好的人生里的一道光,那一年的傅凜鶴對她所有的照顧和偏愛讓她一步步淪陷,哪怕是離婚,她也不曾否認過那一年的美好。
她以為那一年的傅凜鶴對她是不一樣的,至少也和她一樣,有過青春的萌動和念念不忘,所以才會在多年的同學聚會上有了那一夜的擦槍走火。
原來不是。
時覓覺得鼻子有些酸,眼眶也有些酸澀,像有液體涌上來。
她強行壓了下去,仰頭看他時她臉上已帶了笑:“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些。”
“不管怎么樣,謝謝你曾經那么照顧過我。”她輕輕笑了笑,人依然是安靜仰頭看他的,“我不是沈妤,你以后不要再過來了。我們已經結束了,就別相互打擾了吧。”
傅凜鶴看著她,沒說話。
時覓笑笑,也沒再多,轉過身就要走。
傅凜鶴突然拽住了她手臂,很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