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皇抬眼望去,瞬間,目光就被文慶手中所拿之物緊緊鎖住,那是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盒。
這看似精美的玉盒,此刻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一般,讓禹皇的心猛地一揪,內心莫名地一慌。
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當初那可怕的一幕,三皇子的頭顱,正是被放置在這樣一模一樣的玉盒當中啊。
那血腥又殘酷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,禹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,嘴唇也微微顫抖起來,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。
死死地盯著那玉盒,身體都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。
文慶將禹皇的表情盡收眼底。
心中不禁暗自冷笑著,那笑容里滿是嘲諷與得意,仿佛一只玩弄獵物于股掌之間的惡狼,正享受著此刻對方的恐懼與慌亂。
可他面上卻擺出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樣,微微躬身,雙手捧著那裝著可怕“物件”的玉盒,語氣謙卑地開口道。
“陛下,昨日微臣實在是有些沖動魯莽,多有冒犯了,回去之后微臣一直深感愧疚,自責不已呀。”
“所以今日特地備下厚禮,前來向陛下您誠心道歉,還望陛下大人不記小人過,莫要怪罪微臣才是。”
文慶說完,便示意邊上的侍女,拿著玉盒放到禹皇的面前。
禹皇雙手顫抖的打開玉盒,當他終于顫抖著打開玉盒的那一刻,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。
而映入眼簾的,赫然是那熟悉的面容——大皇子的頭顱。
大皇子臉上還殘留著生前那對武道充滿期待的神情,只是此刻,卻已沒了生機,變得那樣冰冷、死寂。
禹皇的身體猛地一僵,緊接著,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如火山噴發般從心底涌起。
他雙目圓睜,眼中滿是血絲,仿佛要噴出火來,沖著文慶憤怒地咆哮道:“文慶!你該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