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晚:“”
她看著眼前這個頂著張“調色盤”臉,還一本正經說自己打贏了的男人,那點氣惱瞬間被一種酸酸軟軟的情緒取代。
這個傻子!平時冷得像塊冰,軸得像頭牛,可為了她,竟然能做出這么沖動又幼稚的事情。
“噗嗤”蘇晚晚沒忍住,又哭又笑地罵了一句,“笨蛋!誰要你替我出頭了?我自己為自己討回公道了,我那天也揍得他吐血了!”
“我知道你能。”陸遠澤看著她,眼神認真,“但我忍不住。”
簡單的五個字,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,在蘇晚晚心里漾開層層漣漪。
她吸了吸鼻子,壓下那股洶涌的淚意,小心翼翼地用沾了藥水的棉簽,輕輕擦拭他嘴角的傷口。
“嘶”陸遠澤倒抽一口冷氣。
“現在知道疼了?打架的時候不是挺能的嗎?”蘇晚晚嘴上兇巴巴,手上的動作卻放得更輕。
陸遠澤微微仰著頭,方便她動作,“如果你以后都不想再回陸家,那我們就不回去!”
蘇晚晚沒有吭聲。
昏黃的燈光下,他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,平日里冷硬的輪廓因為傷痕和此刻的溫順顯得柔和了許多。
蘇晚晚看著他這副“任人宰割”的樣子,心里軟得一塌糊涂。
“奶老太太讓二叔他安排他去棉紡廠當了個車間主任。”陸遠澤突然開口,聲音低沉,“他們說,這是給他最后的機會。”
陸遠澤有些愧疚,以蘇晚晚的性格,這事要是換成另一個人,她恐怕會讓他牢底坐穿!
蘇晚晚手上的動作頓了頓,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:“哦,知道了。”
她沒再多問。這結果,在她意料之中。
只要陸遠東不再來招惹她,她暫時也不想再追究。
畢竟,陸遠澤為她做的,已經足夠撫平那些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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