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得替皇后娘娘把倆小年輕看牢了才行,這么想著,周嬤嬤聽得更加仔細。
但聽了一會兒,屋里啥動靜也沒有。
嗯。
估計是兩位主兒誰去過凈房,出來用了水。
想想也是,宋昭訓那般愛護腹中胎兒,許是就指著這胎生個兒子出來固寵呢。
想也不會做出什么有可能傷害到孩子的事。
至于太子。
周嬤嬤不清楚宋昭訓之前侍寢的情況,但就她以往聽過的太子寡欲的傳,以及這幾個月的親眼所見來看。
太子寵宋昭訓歸寵。
日常卻是從沒當著他們這些宮人的面,與宋昭訓各種親親我我膩膩歪歪。
更不曾做過類似捏一把屁股摸一把胸脯這種孟浪之事,夜里也從來規矩。
反正周嬤嬤守夜時從沒聽過屋里有什么可疑動靜,次日浴間凈房也無異。
可見太子爺多么的君子。
寡欲的傳果然百聞不如一見。
當然了,寡欲是那方面的想法淡,不是完全沒有,自然能讓宋昭訓懷上孩子。
周嬤嬤說服了自己。
聽屋里真沒動靜她便又做賊似的回去,蓋上被子躺下重新醞釀出了睡意。
臥房內。
檻兒裹著被子坐在床上。
俏臉粉紅,眼睫低垂,任由男人拿溫熱的濕巾子一根一根細致地替她擦拭手指。
床頭的地平上,可疑地團吧著一件杏黃色寢衣。
手擦干凈了。
駱峋要將檻兒的手塞進被子里,扶她躺下。
檻兒搖搖頭,作勢要下榻。
駱峋難得做一回壞事,心中難之感自不必提,見狀湊近問:“做什么?”
檻兒的耳朵麻了一下,扭頭要和他說話,哪知一側首兩人的唇便蹭上了。
檻兒后仰了仰,被太子一掌托住后腦。
結束一記綿長深入的吻,駱峋鼻尖抵著檻兒的,“要做什么,告訴孤。”
檻兒抵著他赤著的胸膛。
“涂護手膏。”
駱峋握住她:“是何樣?”
檻兒:“粉彩罐子便是。”
駱峋起身就去了,他功夫好,地上又鋪著氈墊,行動間當真半點聲音都沒有。
回來見帳中之人在看著他笑,那笑里似是有嬌羞甜蜜,還夾雜著一絲別的。
駱峋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久前。
他們早先分明這樣有過一次,當時她好像沒這樣過,為何這回神色如此駭然?
駱峋不甚明白,也有些赧然。
明明早先說過不能只顧自己快活的,哪知還是食了,也是今日補了兩頓……
沒好意思再想,太子爺將護手膏給檻兒,撿起地上的寢衣又像貓一樣進了浴間。
殊不知檻兒不久前雖確實被他身上的溫度和……給嚇到了,但剛剛她想的不是那個。
檻兒想的是上輩子太子雖在床榻上難免有孟浪的時候,卻沒有哪次像今晚這樣。
憋悶急躁,又拼命克制。
然而沒克制住。
和他平時,以及前幾次行那事時的樣子差太多,和上輩子也截然不同。
檻兒忍不住便有些失笑。
半刻鐘后,駱峋換了身寢衣從浴間出來。
重新躺下檻兒都昏昏欲睡了,身后抱著她的人忽然低低道:“下不為例。”
頓了一下。
“等你生產坐完月子,孤、補償你。”
怎么補償?
這事還能補償?
檻兒:“……”
檻兒拿腳沒什么力道地戳了他一下,駱峋蜷腿拿腳壓著她的腳蹭了蹭。
“睡吧。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