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!!”
女弟子發出了絕望的尖叫。
于伯面無表情,一把抓住她,如同拎著一只小雞,身形一晃,便回到了軟轎之旁,將那不斷掙扎哭喊的女弟子,粗暴地,丟進了轎子。
“不不要救我救我啊!”
女弟子凄厲的哭喊與求救聲,從轎中傳出。
緊接著,是錦帛被撕裂的聲音,和封行良那病態而又興奮的狂笑。
“哈哈哈!小美人,別怕,本少主會好好疼你的!”
很快,哭喊聲,就變成了壓抑的,充滿了無盡痛苦與屈辱的慘叫。
那慘叫聲,像一根根燒紅的鋼針,扎在每一個靈虛劍宗弟子的心上。
屈辱!
前所未有的屈辱!
所有人都攥緊了拳頭,雙目赤紅,卻無一人,敢上前一步。
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座奢華的軟轎,在無數護衛的簇擁下,緩緩升空,漸行漸遠。
那女弟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也隨著軟轎的遠去,慢慢消失在天際。
而他們的老祖,許承平。
自始至終,都保持著那個躬身的姿態。
他甚至,連頭都不敢抬一下。
直到那股恐怖的威壓,徹底消失。
許承平才緩緩地,緩緩地,直起了那早已僵硬的腰。
他長長地,吐出了一口濁氣。
他那張清瘦的臉上,看不出喜怒,只有一片死寂的陰沉。
他的目光,緩緩掃過下方那一張張充滿了憤怒、不甘、屈辱的臉。
最后,他的竇疑目光,落在了人群后方,那個始終面無表情,冷眼旁觀的楚墨身上。
為何
楚墨和剛才那個上界來的惡少,長得
如此之像?
在眾人面前,許承平也不好問楚墨什么。
只是他心中愈發篤定。
奪舍楚墨,是他此生唯一,也是最后的機會!
否則以他現在的天賦和年齡去投誠上界之人。
最多也只是個掃地的,根本無法在上界走多遠。
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楚墨一眼,然后,恢復了那副古井無波的化神老祖姿態,聲音冰冷地響徹全場。
“今日之事,列為禁忌,任何人不得私下議論,違者,廢除修為,逐出宗門!”
“都散了吧。”
說完,他身形一晃,便消失在了原地,回到了后山禁地。
只留下滿場弟子,面面相覷,心中那股憋屈的怒火,無處發泄,幾乎要將胸膛撐爆。
楚墨望著許承平離去的方向,又看了看天空,眉頭深皺。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剛才許承平看向自己的眼神,那種赤裸裸的,毫不掩飾的貪婪,就像一頭餓了十天的野狼,看到了最肥美的羔羊。
看來,自己這“好孫兒”的身份,快要到期了。
已經不能像原計劃那樣,徐徐圖之了。
一段時間后。
封行良的軟轎,懸停在一座巨大無比的青銅古殿前。
那座古殿,不知有多高,有多大,通體由青銅澆筑,上面刻滿了古老而又繁復的圖騰,散發著鎮壓萬古的恐怖氣息。
“輪回古殿”
封行良從軟轎中走出,他隨手將那個早已被玩弄得不成人形的女弟子,像丟垃圾一樣丟下云端,眼中充滿了病態的狂熱。
“哈哈哈!有此傳說中的機緣,何愁不能壓過大哥和大姐、二姐她們?”
他狀若瘋魔,手中出現了兩枚古樸的石印。
正是許承平獻上的右印,和他早就得到的左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