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小雅極力想把手抽出來。
宴堇不讓。
他就那么霸道地裹著她的,指腹還在她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摩挲。
不一會兒,導演端著酒杯過來了。
“宴總,我敬您一杯,感謝您對我們劇組的大力支持。”
宴堇爽快地舉杯,一飲而盡。
導演的目光又轉向唐小雅。
“唐老師,也敬你一杯。”
唐小雅的右手被身旁的男人攥著,紋絲不動,根本抽不出來。
她只能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。
“謝導客氣了。”
“我手還有點傷,不能喝酒,就以茶代酒,您別見怪。”
她說著,用空著的左手端起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。
宴堇的手還在扯著她。
導演又熱情地招呼大家吃菜,視線掃過一圈,突然問。
“哎?唐老師,你怎么不動筷子?”
唐小雅倒是想吃。
可這個男人鐵鉗一樣的手捉著她,她怎么吃?拿頭吃嗎?
她扯出一個難看到極點的笑容。
“唉,最近在控體重,我得先做做心理建設,考慮一下吃哪樣比較沒有負罪感。”
話音剛落,宴堇用公筷夾了一塊東坡肉,精準地放進她的碗里。
肉塊在白瓷碗里顫了顫,油光晶亮,那是她最喜歡的。
看著直咽口水。
他側過身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在她耳邊說。
“一會跟我走,我就放開你。”
唐小雅的臉瞬間黑了。
這男人,簡直是霸道,討厭。
“怎么樣?”他又問了一句。
“我可以不吃。”她毫不示弱地回敬。
宴堇勾了勾唇角,那弧度帶著幾分邪氣。
“那我喂你吃。”
唐小雅徹底無語。
她能想象到那個畫面,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。
“行,你松手。”她咬著牙妥協。
宴堇得意地笑了,終于松開了她的手。
一頓飯下來,他都在照顧她,不斷給她夾菜,布菜,體貼得無微不至。
周圍人投來艷羨的目光,只有唐小雅自己知道,這頓飯她吃得味同嚼蠟,渾身都不自在。
飯局結束,眾人陸續散去。
宴堇邁開長腿大步走在前面,背影挺拔。
唐小雅戴好口罩,低著頭跟在后面,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。
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已經安靜地停在路邊。
宴堇拉開車門,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唐小雅認命地鉆了進去。
車門關上,隔絕了外面的喧囂。
宴堇跟著坐進來,身上帶著酒氣和一股冷冽的木質香。
唐小雅冷著臉坐到最旁邊,扭頭望向窗外的景致,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。
忽然,宴堇高大的身體探了過來,將她籠罩在陰影里。
“寶寶,我醉了。”
他低磁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傳來,又軟又欲。
“回家幫我煮碗醒酒湯。”
唐小雅冷笑。
“宴總,您還是請夏小姐幫您煮吧,她經驗豐富。”
“麻煩送我回酒店。”
宴堇伸出長臂,不容分說地將她整個人打橫抱過來,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,禁錮在懷中。
“寶寶,我只想喝你煮的。”
說完,他低下頭,溫熱的唇湊上前,吻著她雪白細膩的頸脖。
唐小雅立刻伸手推著他的臉,語氣冷漠。
“宴總,之前答應我的事情,忘了?”
宴堇的唇角勾起。
“沒忘。”
“我又沒主動找你,今天是偶遇,不算。”
“你別碰我!”唐小雅氣呼呼地嚷。
“我可沒答應不碰你。”他耍著賴,“兩天沒見了,你不想我嗎?”
車內的黑色擋板緩緩升起。
唐小雅心里有些發慌。
“宴堇,夏冉滿足不了你嗎?你別碰我,我嫌你臟!”
她的眼眶紅了。
宴堇的動作頓住了。
車廂里的空氣凝固了幾秒。
他說:“那天晚上是意外,她突然湊上來的,我沒躲開。”
“就像這樣。”
說完,他毫無預兆地啄了一下她的唇。
唐小雅愣住了。
宴堇繼續說:“我又沒主動碰過她,我只是屬于你一個人的,別生氣了。”
“回家,好不好?”
唐小雅倔強地別過臉,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。
“不回。”
宴堇抱著她的手臂收緊,身體都繃緊了。
“寶寶,我想你,想要你。”
說完,他直接吻上了她的唇,大手不安分地捏著她的柔軟。
然后順手將她的內衣扣也解開了。
唐小雅心頭劇震。
“宴堇,你放我下車!”
“你別碰我!”
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。
宴堇怎么可能放手,那根叫理智的弦早就快斷了。
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前,就要將她的衣服褪下。
“寶寶,別生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