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不是死了嗎?
醫生都宣布死亡了。
要不是現在天光大亮,他會以為自己大白天見了鬼。
“陸總……我來接南小姐接回家。”楊翼強壓下心頭的震驚,公事公辦地開口。
陸青林冷笑。
“晚晚受了點驚嚇,就留在我這里休養。”
他的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,語氣里的壓迫感十足。
“你若放心不下,就守在外面。”
“若你是我的人,你的腦袋我都得親手給你擰斷。你的主人,昨天差點就被人捉走了!”
楊翼臉上閃過一絲愧色。
“是我的失職。請讓我見一下南小姐。”
“滾出去。”
陸青林可沒那么好的耐心跟他們耗。
昨晚,只要他晚到一步,后果不堪設想。
就在這時,南晚從樓上走了下來。
楊翼立刻迎上前,從手下手里接過一件外套,動作自然地直接披在南晚身上。
陸青林的眼神瞬間一凜。
這小子,超了界限了。
妥妥的暗戀主人,應該剁碎了喂狗。
“南小姐,夫人讓我接您回家。”
“嗯。”南晚淡淡地點了點頭。
陸青林側頭看她,心頭一急。
要走?
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驚人。
“晚晚,現在雷豹的余黨還沒清除干凈,我怕你還會有危險。”
南晚勾了勾唇,突然湊到他耳邊,吐氣如蘭。
“要不,你來保護我?”
“24小時,貼身保護。”
陸青林心頭猛地一震,隨即大膽地將她整個人都圈進自己懷里。
“那是我的榮幸。”
說完,他的大手扣著她的腰,擺明了不讓人走。
南晚看向楊翼,下達指令。
“帶人全城搜捕雷豹余黨,查一下那四個雇傭兵的來歷。三天后,來接我。”
“是。”
楊翼應了一聲,深深地看了陸青林一眼,然后帶人離開。
他還特意留了四個人下來,守在這幢宅子的外圍。
陸青林勾了勾唇。
三天。
夠他做很多事了。
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。
“現在,我們好好聊一聊,結婚的問題。”
南晚愣了一下,開始裝傻。
“結什么婚?”
“我幫你回憶一下。”陸青林話音剛落,一把將她抱起,讓她像考拉一樣掛在自己身上,邊吻邊往樓上走。
他將她抱進房間,放在柔軟的沙發上,整個人壓了上去,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。
但是,僅僅幾分鐘,他就猛地停了下來。
他將頭抵在她的額頭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眼底是瘋狂的克制。
不行。
她現在懷孕了,他不能碰她。
不然以他的瘋狂,一定會傷到寶寶。
南晚心頭又是一個咯噔。
又主動停了下來?
之前,他在icu的時候,醫生就曾告訴過她,他這次失溫太嚴重,就算醒來,也要好好做康復,就怕……下面也被凍壞了,會影響夫妻生活。
她當時就問了,怎么才能確定有沒有問題。
醫生說,他要是能維持五分鐘,就是正常狀態。
可他今天,已經兩次中途熄火了。
難道……真的不行了?
不行,再試一次。
南晚心一橫,再次吻上了他的唇。
陸青林見她主動,心想,這丫頭是想了?
自從他上次受傷,確實很久沒碰她了,要不是因為懷孕,他現在非得把她拆骨入腹不可。
兩人吻得難分難舍。
南晚心里卻一直在默默數著數。
五分鐘,只要進入狀態五分鐘!
可她才數到一百六十秒,他又放開了她。
“晚晚,你先休息一會兒,我出去一下。”
起不來?這是要逃?
南晚的臉都黑了。
完蛋了。
這對一個男人來說,特別是對他這樣驕傲到骨子里的男人來說,打擊太大了。
簡直是自尊的毀滅性打擊。
陸青林快步離開房間,在走廊盡頭點了一支煙,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剛才差點就沒忍住。
現在全身都像著了火,下腹那股力量憋得他難受得要命。
他掐了煙,轉身跑進客臥,直接沖了一個冷水澡……
青城,又下雨了。
影視城開工的劇組一直受阻。
唐小雅坐在休息室里刷著手機,跟清寧聊著天。
宴堇這兩天不在,她樂得清閑。
不一會兒,化妝師秦杰走了進來,捧了一盒家鄉小吃,里面有她喜歡的琵琶果脯。
唐小雅一看,口水都要流下來了。
秦杰趕緊將果脯盒放到她面前,然后他們聊了幾句。
唐小雅才知秦杰跟她是老鄉,原來,兩人還是同一個中學的,倍感親切。
下午,要補妝的時候,才發現,秦杰已經被劇組開除了,理由含糊不清。
唐小雅的心情被破壞了,下午的拍攝不是很順利。
結束時,已經晚上9點了。
莉莉打電話給司機,沒想到,停在她們面前的卻是宴堇的勞斯。
車門打開,唐小雅獨自上了車。
“你做的?”她直接開口質問,“宴總,您的格局太小了。”
宴堇眼神冰冷,“一個化妝師而已,值得你這么大動干戈?”
“他只是我同鄉,我們什么都沒做!”她心里不爽。
“防患于未然。”宴堇輕飄飄地說了一句。
唐小雅轉過頭,沒理他,氣鼓鼓得像只小河豚。
“唐小雅,記住你的身份,離那些不相干的人遠點。”他的語氣很冷,又補了一句,“你閱歷太少,有些善意很可能就成插進你心臟的刀子。”
“那我得離您遠點,免得被插刀子。”她回敬了一句。
“刀子?”宴堇笑了,“你應該知道我喜歡插什么……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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