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瓷:“你現在想好好跟我說話了?我給你留了臉面,沒在眾人面前揭穿你。但你也要識趣,喬云,我忍你多次了,這是最后一次,下次,我不會留情面。”
    喬云怒視,嘴唇緊抿,毫無血色。
    宋瓷轉身回了院子。
    喬香蘭問:“去看了,如何。”
    宋瓷拍她手背安撫,“娘,喬云沒事。”
    喬香蘭:“那她可是哪里不舒服。”
    宋瓷:“她說自己沒事了,身體不舒服,就不來湊熱鬧了。”
    兩人的說話被喬家兩個舅舅悉數聽去,眼神里有了計較。
    天色不早了,宋瓷親自裴忌離開。
    裴忌笑:“你家也不太平。”
    宋瓷:“怎么,你很高興。”
    裴忌:“怎會?我家每年年關,還有更多熱鬧可以瞧呢,光看熱鬧,我待在自家都看不夠。”
    語氣嘲諷。
    宋瓷掃他一眼,“她會做什么。”
    裴忌:“我二弟一直賦閑在家,并無任何實質性的官位,她急。”嘲諷道:“沒有官位,如何跟我爭世子的位置呢,每年都會鬧一場。”
    宋瓷:“按理說,裴家家大業大,安排一個官職,應當不難。”
    裴忌笑笑:“可惜,普通的官職別人看不上。裴夫人眼中,她的兒子非封王拜相不可。”
    封王拜相?癡心妄想。
    送到門口,裴忌見她身上衣衫單薄,解開肩上大氅給她嚴嚴實實裹上。
    大氅帶著裴忌的體溫,溫暖厚實的觸感將宋瓷牢牢包裹其中。
    她恍惚看向裴忌,“你把大氅給了我,你呢。路上冷,你還是帶回去吧”
    裴忌:“回頭再找你拿,我先回了,家中還有熱鬧可看呢。”
    說罷,轉頭上了馬車。
    看著馬車車轱轆轉動,直至消失。
    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,也不知道裴大人事到如今,后悔迎娶續弦進門了嗎。
    臘月初八。
    裴忌親自來接宋瓷去自己外祖家拜見。
    既然要成親,理應拜見。
    他下了馬車,親自攙扶宋瓷上馬,兩人手掌交疊,裴忌蹙眉,“手怎么如此冰。”
    宋瓷:“每年冬日都是如此。”
    裴忌側頭看阿霖:“把我的暖手爐拿來,再泡杯熱茶。”
    裴忌是個會享受不會虧待自己的,馬車大不說,布置十分舒適。
    腳下鋪好了柔軟的被褥,宋瓷坐下,只覺得渾身包裹在柔軟之中,竟然昏昏沉沉地有些困覺。
    裴忌:“若是困了,不如先小憩一會,到我外祖家,還有些時間。”
    宋瓷頷首:“好。”
    她起得早,正好困了,不如休息一下。
    馬車晃晃悠悠不知道行駛了多久,這才到了裴忌外祖家,木家。
    門口已經有人翹首以盼,看到馬車招呼。
    “是裴忌!”
    身側夫人睨她,“姑娘家家的,這么不自持,把心思收斂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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