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嫵聞,腳步一頓。人僵在了原地。
她敢推薛晚云,是因為猜到盛太后的意圖,盛太后打的一手好算盤,在自己失去利用價值前,不會讓自己死。
除非,在盛太后眼中,她已是一枚廢子。
司燁看她杵在那發呆,挑眉:”你自己闖的禍,憑什么推給朕,朕是你什么人?為什么要幫你?”
他想等一句話,一句他想聽的話,可她就是不肯說。那自己只好給她出個難題,讓她認清楚,誰才是她的天。
卻見盛嫵無視他的話,抬腳出了殿門,司燁面色一沉,隨即又勾起一側唇角,那群人打起嘴仗來,唾沫星子橫飛,一個臟字不帶,能把人說到無面對祖宗。
他倒要看看她能撐幾個回合。
沈薇微微一嘆:“陛下,你明明都已經安排好了,又何必故意說那些話,她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司燁沒吭聲,側身坐在軟榻上,一雙鳳眸透過南窗盯著殿門的方向。
見盛嫵出了殿門,就被御史們圍住,你一我一語,特別是張之清父子嘴巴一張一合也不知說了什么,就見盛嫵一邊哭一邊后退。
張之清那個老東西,還敢拿手指著她的臉。
還有他兒子張浦,一雙眼直往盛嫵身上瞄。
娘的!
司燁蹭的站起身,一個箭步出了東次間,張德全趕忙跟了去。
屋內,沈薇立在南窗下,看著司燁快步過去,一把將盛嫵扯到身后護著,又不知說了什么,那群御史全都跪在地上。
月英擰著眉頭,在一旁忿忿道:“娘娘,陛下可護她的緊呢!您不能再心軟了。”
沈薇手指捏著紫薇花,輕輕一折,又放在指腹間狠狠碾碎,笑了下:“急什么,該來的總會來。”
說著,將碾碎的花瓣丟入香爐中。
正殿明堂內
司燁端坐在御案后,下面跪了一地御史。盛嫵站在內門的簾子后,往里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