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蕩的夜空下,許青一箭射來,上面符印燙金光芒流轉,帶有難以想象的威壓之力。
‘轟!’地一聲,便磨平了整座山尖,沙石樹木一切都在那轟炸之下化為粉塵。
“你可知道我是誰!”
“你敢殺我,我爹不會放過你的!”
被碾平的山坑間,一縷青光如霧,呈橢圓形,將那綠袍年輕人的身影籠罩住,似乎是動用了什么保命的符篆,硬抗了許青這一箭,竟沒有死。
池青寇披散著頭發,嘴角溢血,滿臉狠戾地望著高空,縱然許青展現出來的實力高出他許多,他也毫無懼色:
“敢跟我百毒谷為敵,你可知道,上一個這么做的金丹大修,下場如何?直接被我爹煉制成了人蠱!”
“你一煉氣境界,我等愿意尊你為一聲前輩,那是給你面子,否則你這等境界的人在谷中,還沒資格直接與我說話!”
“我谷中的金丹長老已經收到傳訊,往這邊急速趕來了,你再動手,只有死!”
“金丹?”
許青聞,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色,但他并不驚慌,只是又從背后箭簍里,取出一支箭矢,搭在弓弦。
“既然是金丹大修,這會兒想必應該在那火山異動的最中心,爭鋒廝殺,哪有功夫過來管你。”
“況且他如果真來,也未必攔得住我殺你。”
池青寇聞,面色盯著許青,頓時難看到了極點:
“閣下到底是誰,為何非要兵刃相見!”
“我自認殺人不留禍患,斬草除根,所以不曾有過活著的仇家才是,為何你偏要針對我?”
許青聞,搖了搖頭:
“我不是針對你。”
“你自認為沒有仇家,那是錯的,因為跟你有仇的太多太多普通人,他們甚至不知道上面逼迫壓榨他們的人,是什么存在。”
“我就只問一句,蜈蚣嶺的山匪,是不是你們百毒谷所養,蜈蚣嶺跟灰霧鎮,朝廷之間的交易,壓榨克扣各大村寨稅糧,背后是不是也有你們百毒谷,乃至很多修行勢力的影子?”
池青寇聞,年輕面色一怔。
接著,他盯著許青,十分疑惑不解地說道:
“這還用說嗎,試問哪里不這樣?”
“壓榨那些凡人,并非我等愿意,那些普通人身上就算殺了一共才值幾個錢?”
“我們做這些,不過只是配合官府演戲,將凡人壓榨在一個只能掙扎求生,勉強吃飽飯的界限,讓他們老老實實奔波,不敢反抗統治罷了。”
“畢竟人一吃飽,腦袋里就總會想點別的。”
“至于,搜刮民脂民膏,只是順帶,那點錢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是救命珍寶,但對我等煉氣士來說,能供養幾日的修行資糧?”
說到此處,那池青寇的面上,還不由得浮現出了幾分怪異,盯著許青荒唐說道:
“這些不都是修行界默認的規矩嗎,你是從哪出來的,怎么好像什么見識都沒有一樣。”
“還是說,你想當英雄,想要替那些凡人百姓出頭,所以現在就要殺了我?但這事情不對吧,你如果真想主持正義,首當其沖殺得應該是官家。”
“大乾神朝,屹立千年,至今已經到了氣運衰落的末年,南北兩境官府巡天司等,形同虛設,只能任由方外魚肉,甚至如果沒有我們,這種偏遠的地界凡人百-->>姓城池早就不存在了,一切道德法律都會消失!”
“你主持公道,不先去宰殺那些想出這種下三濫伎倆穩固江山的當官的,反倒把箭射在無辜的我身上,這是何其可笑!”
一連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