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信心。
就算是對面再多幾個,盧震張澤景那樣的護衛漢子,他也不怕!
而,就在許青想著,握緊大刀。
準備等二人走進身前五丈再動手時。
“噗呲!”
遠處。
一尾尖細,鋒利的劍尖,伴隨血花。
卻是忽然自對面漢子模樣青年的胸口,猛地穿透過了。
劍尖上面,帶著肉紅色的器官碎渣,隨后那劍猛地一攪,竟是硬生生在那盧震的心口,鉆出了一個血窟窿來。
頓時。
盧震那得意,猙獰,以及發現火靈晶石驚喜的表情,都是瞬息被定格在了臉上。
他口吐鮮血,既恐懼,又有些憤怒,迷惘的踉蹌停住,轉過頭看后面那個刺他的俊逸青年身形。
張開口仿佛有許多話要說,但卻只能吐出血。
“你!”
“震兄,對不住了。”
呲的一聲,張澤景抽出長劍。
他嗓音沙啞,俊秀的面容上,沾染上了幾滴醒目的紅血,嘴角微笑著往后退了一步感慨道:
“這么多獸陽草啊!”
“灰霧鎮上,是那些大族勢力飼養靈獸必備的草料,一株能賣出四兩銀子,這么多都摘了賣了,怎么也值個二三百兩。”
“不過相比于那火泉池底的幾十塊火靈晶石而,這些都是次要。”
“火靈晶,這可是二階的火靈晶啊!鴿子蛋大小的一塊就得三四十兩,拳頭這么大的有多少,一塊上百?”
張澤景越說,面上的笑意神色便越是激動,甚至有些癲狂的猙獰!
他他抽出劍,將盧震的身子踹倒,奪了他身上別著的幾株沸血草以及錢袋子,最后又激動地站起身來,哈哈大笑:
“盧震兄,你說我若是都能撈出來,偷偷藏起來吸納修煉,成為那高貴的煉氣士,是不是板上釘釘?”
“甚至可能,我還有機會沖擊煉氣中三境,成為真正的修道強者!”
“等到那時,柳家可還會把我當奴才,當一只隨手可以捏死的野狗看待?”
“煉氣九重境,達到中三層者,即便是在灰霧鎮諸多大族世家里,都是不可小覷的存在吧,那些小族勢力更是要把我奉為座上賓,我終于能出人頭地了!”
熱風中,張澤景一會兒獰笑,一會兒激動地落淚哭泣。
看起來整個人癲狂到了極點,激動到了極點!
盧震躺在地上,心口與嘴里同時淌血,他眼睛中滿是憤怒與恨意,但已經什么都沒法改變了,連遺都說不出口。
“額。”
而,另一邊火泉河畔的許青,望見這一幕,神色更是啞然沉默下去。
這張澤景,竟然是突然背叛出手。
將那一直叫囂要他的命的同伴殺了?
事態發展至此,竟是這個局面結果,這讓許青是怎么也沒能想到的。
不過,稍微琢磨,他倒也能夠理解了。
“自古以來,背信棄義,見利忘義者不在少數。”
“那張澤景一看就是受過刺激,不知道在柳家年幼時受到了怎樣的屈辱,內心有近乎偏執的驕傲扭曲。”
“在這等重利面前,做出這種事,倒也并不奇怪。”
“只是唯一,此人下手的速度,時機,都太狠了。”
“若是能讓他渡過今晚,成長起來,或許未來灰霧鎮修行界,真會出現一個梟雄吧!”
許青感慨想著,咂了咂嘴。
不過,不管怎么說。
死了一個,他不用再一打二了,對他來講怎么應該都算是好事吧。
雖然少吸了一個盧震的血,但能更保險點拿下張澤景,這么多的火靈晶石以及靈草。
怎么著,都是不算虧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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