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里面那些烤鴨,我看了就沒胃口,何談好吃一說?”
“一個個娘里娘氣的,都不如你。”
“咱不生氣了,好不好?”
李玄堯卻不吃這一套,反問道:“為何要騙我?”
“不是怕你不準我來這種地方嘛。”
手臂一把將人撈進懷里,溫燙且修長的指尖順著衣料邊緣探入......
干干爽爽的一個人!
“親了嗎?”李玄堯問。
江箐珂咬了下唇,搖頭:“沒親!”
“摸了嗎?”
氣息開始有些紊亂:“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。”
目光相對,江箐珂一手勾著李玄堯的肩頭,一手輕撫他棱角分明且帶著點怒氣的下頜線。
唇珠蹭著他的側臉,她軟聲呢喃。
“你信不過我,還信不過情蠱嗎?”
“再怎么好看的男倌兒,都入不了我的眼。”
“夜顏,小滿這輩子只喜歡你呀。”
陰沉的一張臉,李玄堯明顯怒氣還沒消。
“小滿欺君罔上,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”
他緩緩側過頭去,迎上在他面頰上輕蹭的唇。
一邊霸道吮咬,一邊道:“此月,每晚罰你把所有姿勢都同朕做一遍,看小滿還有何力氣,再跑到宮外偷吃鴨子。”
江箐珂在他指尖嚶嚀求饒。
“夜顏,我錯了,咱能換個懲罰嗎?”
“我怕小滿記吃不記打,總得罰得重些,才不會有下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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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燕的春天要比大周的京城晚上兩三個月。
連綿起伏的群山仍被皚皚積雪覆蓋,樹杈枝丫光禿禿的,唯有零星幾片枯葉掛在上面,目光所及之處仍是蕭索凄冷一片。
而在這群山中間有個流匪寨子,白隱就在這寨子里。
當初他身受重傷,與玖兒、谷俊跑散,躺在荒山野地里奄奄一息。
本以為大周是回不成了,妻兒是見不到了,卻幸得這流匪寨主途經那處發現了他,并將其帶回了山寨里。
如今白隱的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,只是還無法從此處脫身。
只因寨主的女兒對白隱一見傾心,便想挾恩圖報,把他留下來當壓寨女婿。
明日便是大婚之日,再不逃就要生米煮成熟飯了。
白隱從不會以硬碰硬,他同寨主虛與委蛇,又靠著那雙看木頭都深情的眼睛和永遠溫潤儒雅的笑容,把那寨主女兒哄得百依百順。
這本也是他最擅長的。
乖順老實的偽裝,才能讓別人對他卸下防備。
“過了今日,公子就要與我拜堂成婚了,雖然倉促了些,但我和父親以后是絕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寨主女兒含情脈脈地看著白隱,臉上難掩傾慕欣喜之情。
“因機緣來到這寨中,又因機緣與姑娘相識,并與姑娘結為夫妻,是天意,亦是在下之幸。”
白隱神色溫和,眉眼帶笑。
好看的手指緩緩抬起,他溫柔無比替那寨主姑娘順了順耳邊垂散的碎發。
“只是......”
白隱眸底突然浮起幾許愧意來。
“只是什么?”寨主女兒上前一步,緊聲問道:“公子可是不愿意與我成婚?”
白隱笑意溫潤地搖了搖頭,一雙桃花眼風流又深情。
“怎么會呢?”
“在下只是覺得虧待了姑娘,沒能三書六禮,下聘迎娶,細細想來,心中甚是愧疚。”
寨主女兒明媚一笑。
“沒關系,在我們這寨子里不講究那些。”
“縱使是不講究,在下也想拿點什么表達一份心意。”
掏出一個早已磨得發舊的荷包,白隱取出一片金葉子來。
他同那寨主女兒道:“在下這里還有點行頭,不如,我們去附近的城鎮買些金銀首飾,也好當做是夫君送你的定情信物,如何?”
“定情信物?”
寨主女兒看著那張人畜無害且又俊美的臉,被定情二字忽悠得心花怒放。
白隱端著那身儒雅之氣,微微頷首。
“對,定情信物。”
“娘子是喜歡玉鐲,還是金簪、玉佩?”
寨主女兒羞紅著臉,低下頭道:“只要是夫君送的,我都喜歡。”
白隱仰作寵溺地摸了摸那女子的頭,垂眸瞧著寨主女兒的垂下的頭,眉棱偷偷一挑,眼底得逞的情緒一閃即過。
“那不如,趁著天色尚早,我們一起去附近的邑城里逛逛,選一樣夫人稱心的......定情信物?”
最后四字,白隱故意咬得極重。
寨主女兒用力點頭,立刻讓人安排了車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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