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醫好啊,不僅能熱被窩,沒事兒哪里不舒服了,夜里還能給你診脈治病。”
沒好氣又沒骨氣地偷偷乜了江箐珂一眼,江箐瑤塞了口桃花酥到嘴里。
她口噴酥屑,聲音略有些含糊。
“喜晴說也了,那謝太醫一笑都能笑出褶子來,我能看上?”
聞,喜晴點了點頭,心想那謝太醫雖然才二十多歲,可那褶子確實......長得著急了點。
“這謝太醫是不行,那二小姐不是還有間鋪子租給了一個京城茶商嘛,我聽二小姐身邊的嬤嬤說,那茶商沒事總送些好茶和吃食給你,對二小姐特別殷勤。”
“關鍵那茶商不僅家境殷實,人也長得英氣俊朗,雖說已過而立之年,卻依然風采翩翩。”
江箐瑤嘆氣,喝了口茶順了下噎在嗓子處的糕點。
“而立之年,又是富商,那定是有妻室的。”
“雖然說靠著皇后阿姐,又有那富商撐腰疼愛,以后說不定也能坐上正室之位,可同為女子,我總覺得那正室太過可憐。”
“這上趕子給人家當妾的事兒,我不干,太損陰德。”
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。
喜晴突然又想起一個人。
“二小姐不是常常出入皇宮嗎,有個禁衛軍不也對二小姐有心思嘛,每次見到你都姐姐,姐姐地叫著,前不久的上元節,不還親自陪著你和翊安、翊苒去逛廟會看花燈了嗎?”
“人長得也俊朗,一身武藝,身強力壯,也可以暖被窩了。”
江箐瑤又是搖頭。
“我總感覺他是有所圖,看我是皇后的妹妹,保不齊打什么主意呢。”
“而且,我同別人打聽過,那個禁衛軍弟弟好像很喜歡去賭場......”
江箐珂在旁欣慰地點頭。
“算你還有點腦子。”
江箐瑤卻面色茫然地看著一處,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,忽然多了幾分毫無緣由的憂郁。
默了須臾,她慢聲道:“也不算是我有腦子。”
“只是......”
江箐珂追問: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,我偶爾會做同樣的夢。”
江箐瑤一下子又陷入了那夢境之中。
漆黑的夜,紗幔輕動,溫熱的帳內旖旎一片,唯獨那男子看不清模樣,更不知他姓甚名誰。
“夢里面,有個人總在我耳邊不停地絮叨,一邊哭,一邊說。”
“他告訴我什么樣的男子要小心,何樣的男子嫁不得。”
“還說,要嫁人前,定要偷偷打聽好,那種好賭和酗酒之人都嫁不得。”
“寧可獨守空房,那受氣的妾室也不能當。”
“看似文質彬彬的公子更是信不得,都是會花巧語的斯文敗類。”
江箐瑤側頭看向江箐珂,淚光閃閃地道:“阿姐,你說我為何會做這種夢?每次夢醒后,就感到好難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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