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你才能跟谷豐平起平坐,不用因為靠他養家而低聲下氣,還要整日在家里圍著公婆和孩子轉。”
“然后你呢,每天被一堆侍衛圍著轉,逼著谷豐天天狗哈哈地討好你。”
喜晴連連點頭,一雙杏眼都快變成星星眼了。
“果然還是皇后娘娘最疼我。”
江箐珂繼續道:“到時候,就給你倆盡量安排同一天輪值,這樣也不耽誤你倆夜里回家卿卿我我生孩子。”
喜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“誰跟他生孩子。”
“成親哪有不生孩子的?”
“你們生了孩子,等大點,白隱那個殺萬刀的若是能活著回來,也讓他給你們的孩子當先生。”
喜晴聽了,頭點得都要脫臼了。
“好啊好啊......”
兩人剛剛還在講著難解之事,就這么被江箐珂極其跳脫地把話茬子一帶,適才的愁悶便全然不見,取而代之都是對未來美好的預想。
......
夜里,李玄堯批完奏折回了鳳鸞軒。
李承玦和李珣若皆已熟睡,看了眼兩個孩子后,李玄堯屏退寢殿內的所有宮婢。
褪下衣袍,骨肉勻稱的身軀一覽無遺。
暖黃的燭火下,肌肉線條起伏有致,在一走一動間,勾勒出那體內蘊藏的無窮力量。
推開浴殿的隔門,那撒了花瓣的芙蓉池里,水氣氤氳繚繞。
而江箐珂正背對著隔門泡于池中。
一個物件在修長且骨感的五指間靈活地翻轉,李玄堯赤足走到池邊,順著石階下入池中,帶著嘩啦啦的水聲,來到江箐珂的身旁。
關于那四位妃嬪的事兒,江箐珂不問,李玄堯也不提。
兩人一起時,只看著彼此,只想著對方。
不過......
江箐珂的視線倒是被李玄堯手中的東西所吸引。
她瞧了瞧,又與李玄堯對視,心中預感不妙。
那是支干干凈凈的狼毫筆。
“你要干嘛?”江箐珂蹙眉道。
一雙異瞳框著兩色的人兒,李玄堯挑眉笑得風流,淌著水,朝江箐珂又邁近了一步。
狼毫筆于指尖翻轉,他端正握筆的姿勢。
筆尖潤了潤池中水,在江箐珂耳邊柔聲道:“想在小滿身上,寫滿我的名字。”
.....
唯有水聲的浴殿內,兩道呼吸聲也在逐漸加重加快。
江箐珂垂眸,透過繚繞的水氣,眼睜睜地看著筆尖緩緩勾畫移動。
一筆一劃,“李玄堯”三字,最先落在那片欺霜賽雪之上。
無色的水珠流淌,雖花了字,卻有記憶和視覺將名字留在了那片肌膚之上。
大手緊箍在細腰上揉捏,李玄堯手中的狼毫筆不曾停歇。
江箐珂閉上眼,咬著唇,細細感受著筆峰的每次移動,任由身前的人將“李玄堯”三字寫在她每寸肌膚上,還有......
每一處。
討好點到為止,少一分不夠誠意,多一分少些尊重。
李玄堯卻能每次都把握得剛剛好。
筆扔到一旁,溫軟霸道欺下,堵住江箐珂灼熱的氣息和嚶嚀......
水波蕩漾,繾綣混在水氣中漫延到角角落落。
......
幾日后。
江箐珂的沉默等來了結果。
要不說自己打回來的江山,說話做事來就是硬氣。
在四位妃嬪的事上,不管朝中大臣說什么,李玄堯都是冷冷一瞥,強勢又專橫地“一意孤行”。
四位妃嬪皆從宮中除名,一個不留地送回母家,且由宮中敬事房開了驗身以證完璧之身的文書。
但作為補償,李玄堯下了圣旨,給三位妃嬪的父親封了官,又各賜了伯爺的爵位。
至于妙婭公主,李玄堯將她收為義妹,并改封為宸寧公主,以此來表與南裕國的盟約之意。
而讓江箐珂萬萬沒想到的是,李玄堯竟把西延那個瓷商劉公子傳召到了京城,將他賜給宸寧公主當了駙馬。
一下子從普通瓷商翻身成為皇商,還成了當朝駙馬。
雖然這個宸寧公主是李玄堯的義妹,可她身后還有個南裕國啊。
以后的生意不僅是大周,靠著這層關系,還能做到南裕去。
這筆賬,劉公子怎么算都覺得自己賺翻了。
而劉公子又有營商的頭腦,恰好與南裕國選女婿的要求吻合,加上劉公子亦是儀表堂堂,都喜歡金子的兩人一眼便看對了眼。
合適的條件,般配的婚事。
此事,李玄堯解決得也算圓滿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