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他將最關鍵、最具體、最危險的核心信息——實驗室高危實驗,全部歸推到了浩初身上。
既給牧月歌解了圍,解釋了消息來源,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牧月歌身上,轉到了浩初身上。
祁靖緊鎖的眉頭并未完全松開,眼中疑慮依舊,但秦驚巒解釋得滴水不漏,讓他們無法反駁。
影剎那雙銳利的眼睛在牧月歌、浩初和秦驚巒之間逡巡,似乎在尋找任何謊的破綻。
還好浩初那張冷冰冰的臉,從頭到尾都沒什么表情。
這會兒即使被秦驚巒編造出了一大口鍋扣在頭上,也完全不動容,甚至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李則天的獸夫們。
他全部注意力,都放在牧月歌身上了。
所以這會兒不止是那八個人在盯他,就連牧月歌家那六個,還有陰暗角落里的子桑柘,也在盯著他。
最后是李則天家脾氣最不好的那個獸夫,陰沉著一張臉,涼颼颼開口:
“你是白塔的人?”
他們看浩初的目光,都充滿戒備和厭惡。
顯然,秦驚巒剛剛那番話,借刀殺人成功了。
在他們聽來,浩初能拿到秘密實驗室數據,還能在白塔行走自如找人打聽消息,在白塔的權利絕對不小。
白塔做的那些惡心事,他可能沒參與嗎?
面對李則天八位獸夫的質疑與敵意,浩初依舊沉默,就像他們完全不存在似的。
現在14級異能的他,確實也不必把這些10級異能的人放在眼里。
不過,想救出李則天,讓他們家的人承自己的人情,肯定不能把關系徹底搞僵。
他們兩個人,在白塔殺個三進三出問題不大,但是想帶走一個病弱的李則天,保證她不會死,難度就大很多了。
所以牧月歌用力攥住浩初的手腕,將他的祭司袍袖口掀開。
那下面縱橫交錯的傷疤,驟然暴露在刺目的燈光下。
“看清楚!”
她聲音拔高,氣場壓過了客廳里劍拔弩張的氣氛,
“他不是白塔的爪牙,他也是白塔的受害者!
那些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折磨,比你們想象的殘酷一萬倍。
這些鞭痕、烙印……肩上還有一塊被活生生剜掉的肉,都白塔干的。
他活到現在,不是靠白塔的庇護,而是靠咬牙忍著一次次酷刑,活到有資格和我聯手的那天!”
她環視李則天那群眼神銳利、蓄勢待發的獸夫們,語氣斬釘截鐵:
“他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更想看到白塔毀滅。
這次冒險通知你們李則天的消息,就是他主動提出的!”
牧月歌頓了一下,感覺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,才稍稍放緩語氣:
“來之前,我們就已經想到了一個能救李則天出白塔的辦法。我們這次不是僅僅為了傳遞消息,也是想邀請你們一起合作,一起把李則天安全地救出來!”
熱血吧!
沸騰吧!
小崽子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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