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那六個奇形怪狀的獸人被照淵痛扁時,他坐在車里沒有半點反應。
要不是陸焚舟打上車,他搞不好會放任那六個人被殺,都根本不會出手。
側目看了眼自己那三個滿身鮮血的獸夫,牧月歌惡趣味涌上心頭,抬腳踩在他被青藤洞穿的傷口上。
然后,用力碾壓。
她確信,自己這一腳絕對能踩斷他的胳膊。
正常人傷成這樣,就算不慘叫,也會忍到面目猙獰冷汗淋漓。
但他依然平靜地躺在地上,仿佛剛剛被踩斷的是別人的骨頭……
“挺能忍,”牧月歌挑眉,冷笑,“祝你下輩子,能投個好胎。”
說完,青藤竄動,扎向男人腦袋,要將他一擊爆頭。
就在這個剎那,這片空曠的區域里,突然亮起銀白色的光芒。
光線刺目,瞬間晃花了牧月歌的眼。
她下意識抬頭擋住眼,下一秒就意識到——
不好!
她不顧銀光刺目,強行睜開眼去看那個神秘男人。
可惜,剛剛刺穿他、把他釘在地面上的青藤,只留下一片血跡。
那個男人,就這樣堂而皇之沒了蹤跡。
“好,很好。”
牧月歌咬牙,怒極反笑。
獸世大陸,還真是臥虎藏龍啊。
她惦記著照淵、陸焚舟和沈斷云的傷勢,沒再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那個人身上,而是果斷轉身回去查看地上三個男人。
那個人暗紫色的異能傷害力很強,細小的光束穿透照淵的胸膛后,到現在短短十分鐘的時間,已經流了一地的血。
三個人,都泡在血水里。
三人中,沈斷云的傷勢最重。
他們嘴唇此時沒有半點血色,臉也慘白如紙,眼睛緊閉,呼吸微弱,幾乎沒有活人樣。
這幾人的傷牧月歌有把握能治,大不了就是多放點血的事。
但他們短短幾天內,在變異熊那次和這次,都流失了大量的血。
她的異能和血,都不能幫別人迅速生成出新的血液。
此時此刻,她也顧不上太多,只能調動全身的異能,讓能量瘋狂涌入他們體內。
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,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。
只是她剛剛和那個神秘男人拼殺,已經耗費了不少異能,后面又開了個大招,體內異能本就不多。
現在,還要讓三個瀕死的人同時恢復……
沒多久,她的臉色就和那三個一樣慘白。體內異能就被徹底榨干了。
隨著最后一縷斷斷續續顫顫巍巍的異能被她指尖送出,那三個男人身上的傷,也僅僅恢復了一半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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