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這屋里剛通水通電,浴霸確實不能用。”
陸焚舟滿臉假笑徹底僵住,眼皮跳了幾下,愣是沒再說得出什么話來。
旁邊秦驚巒趁機上前,伸手擋住陸焚舟。
在背對著牧月歌的角度,他推了下眼鏡,抬頭時眼底冷到刺骨的殺意毫無保留地迸射而出:
“陸焚舟,你的精神力剛被梳理好,還有力氣動嗎?”
牧月歌坐在椅子上吃瓜,只能聽到死章魚文質彬彬的聲音,還有他肌肉明顯的后背。
見他對鴨子這么客氣,牧月歌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章魚了?
他是不是其實沒有那么變態的?
“怎么,牧月歌,你慫了?不敢上我的床?”
那邊,陸焚舟不顧秦驚巒的警告和阻攔,依然揚眉挑釁著問。
就沖他這幅樣子,牧月歌可以百分百確定,自己要是選他,今晚絕對會是個不眠之夜——
不是在床上打架,就是在床下打架。
頓時,牧月歌覺得這只好戰的鴨子,給自己解了燃眉之急。
她想都沒想,抬手就說:
“好啊!來啊!今晚我就選你!誰不上床誰是孫子!”
重溟:“……”
秦驚巒:“……”
其余獸夫:“……”
陸焚舟綠寶石似的眼睛里,燃燒著熊熊戰意,藏都藏不住。
盯著牧月歌時,幾乎兩眼放光。
牧月歌也完全沒在怕的,不僅挑釁似不眨眼和他對視,還一腳踹到自己剛坐著的椅子,囂張跋扈地舉手轉動手腕,一副打人還沒打爽的樣子。
這是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秘密,其他幾個獸夫都看得一頭霧水。
倒是重溟和秦驚巒,看到牧月歌斗志昂揚的姿態,又留意到陸焚舟那樣,沉思過后,眼底浮現了然。
他們不約而同松了口氣,并主動到牧月歌身邊,展現出大房該有的氣度:
“月歌(雌主),今晚你們還睡那個房間吧,我去收拾?”
牧月歌正學路邊小流氓打架叫板的氣勢呢,突然聽到他們兩個這么默契的話,傻傻地仰頭看過去。
重溟和秦驚巒,都不動聲色地微笑著,沒有再繼續說話。
兩個人或穩重或理智的臉上,都看不出半點吃醋和不高興。
唔,這樣,牧月歌就放心了。
她牢記獸夫們變病嬌的要點,也一直在避免讓重溟受刺激,讓章魚吃醋。
既然這兩尊大佛都沒意見,她就徹底不客氣地嘿嘿一笑:
“去吧去吧,幫我收拾干凈啊!還有床上三件套,都是血,我睡著不習慣。你們把房間收拾好,再幫我把床鋪好,再把衛生打掃干凈啊!”
兩尊大佛沒說什么,轉身去做事了。
倒是其他獸夫,連帶著剛剛滿腦子都是打架的陸焚舟,都突然變了臉,一副看禽獸的模樣看著她。
尤其是最不會隱藏情緒的沈斷云,想都沒想就說:
“重溟和秦驚巒,該不會被你催眠了吧?他們怎么這么聽話?你到底對他們做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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