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月歌背后兩只手恢復自由的瞬間,就毫不猶豫向身上壓著的男人抽去——
“啪!”
皮膚碰撞的聲音緊接著響起,牧月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滿怒意,瞪著他死死攥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。
他手背的青筋,因為過于用力而明顯暴起,并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動著。
可這家伙手上那么用力了,臉色竟然還能平靜如水,甚至掛著點疏離的笑意,饒有興致抬起下頜,觀察著掌心那只白嫩的小手,還有手腕上暗紅的勒痕。
他眸色暗了暗,壓抑著興奮:
“剛剛看到你凈化那條河的時候,我就在想……這么小的一雙手,卻能連那樣的污穢都凈化干凈。我的靈魂污濁不堪,雌主,你也可以凈化嗎?”
牧月歌:“……”
她第一次看到有人這么罵自己,還拿自己和污染對比的。
這只章魚,果然有點大病。
“我能凈化啊,”她眼睛都不眨地說大話,“就你這點臟兮兮的靈魂,我恢復能量,分分鐘就能給你凈化成小天使。”
才怪。
“你先放開我,讓我好好給你做個檢查,才能知道怎么凈化你的靈魂啊。”
放開我,就先弄死你。
“怎么樣,秦驚巒?”
牧月歌說完,就眨巴著自己水汪汪圓溜溜的大眼睛,可憐巴巴看著他。
其實她心里已經在蓄力了,正準備在得到自由的瞬間,就馬上讓這只死章魚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規矩,什么叫做體統,什么叫做雌性是一家之主!
秦驚巒剛剛有點大病的瞳孔,不知道為什么,在微微顫抖。
牧月歌也是生平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到瞳孔地震。
他深海藍的眼睛里,倒映著牧月歌此時的模樣。
她仰面倒在草地上,巴掌小臉蒼白脆弱,漆黑明亮的眼睛倒映著天空的顏色。殷紅的嘴唇緊抿,一副心里不服輸要找人打架的樣子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秦驚巒突然低頭輕笑起來。
他頭發濃密的腦袋,埋在牧月歌的鎖骨上,隨著笑聲輕輕顫動。
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鎖骨中央,激得牧月歌又忍不住顫抖了幾下。
她被這只章魚笑得有點心虛,強忍著哆嗦,結巴著問:
“你你……你笑什么?”
狗男人,情緒一陣一陣的,跟有點那個大病一樣。
該不會是來大姨夫了吧?
秦驚巒聽到她的聲音,總算止住笑容,抬起頭來和她對視著。
兩人近在咫尺的呼吸,一急一緩,一重一輕,交錯、和諧。
他那雙隱藏在鏡片后,始終帶著陰謀算計和考量的眼睛里,終于浮現出了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溫柔,伸手捏著牧月歌的下巴,小聲說:
“不用了,有你在,我就已經被凈化了。”
說完,就低頭繼續吻住了那雙剛被自己吻到殷紅的嘴唇。
和剛才的激烈不同,這次的吻溫柔、虔誠,又有帶著占有和掠奪的噬咬,讓牧月歌幾次忘了呼吸,憋到老臉通黃。
親吻的間隙,她還聽到秦驚巒相當正經的提醒,聲音里還含著氤氳的情意與沙啞:
“雌主……要多親一會兒……才能恢復……更多的異能……不是嗎?”
牧月歌腦子已經成了漿糊,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,只能囫圇說了句:
“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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