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都在呢?看戲結束了?”牧月歌叉腰,毫不客氣地迎上眾人的目光。她現在累得不行,只想回去躺著,順便研究下空間的變化。
重溟不動聲色地側移半步,依舊將她護在身后的范圍,沉聲對眾人道:“喪尸已經清理干凈,暫時安全。牧月歌消耗很大,讓她休息。”他直接定下了基調。
“哼,我們聽到動靜下來看看,省得某人被啃得骨頭都不剩,還得連累我們。”照淵抱著手臂,鯊魚般的利齒若隱若現,語氣硬邦邦的,但目光卻掠過牧月歌,在她略顯狼狽的狀態上停留了一瞬,墨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。
“我…我就是怕出事(嚼嚼嚼)……”沈斷云一邊心虛地嘟囔著,一邊拼命嗅著空氣里若有若無的肉香殘留,喉結上下滾動。他剛剛在樓上可是饞壞了。
霍燼梟沒說話,只是視線在重溟和牧月歌之間轉了個來回,重點在重溟未著寸縷卻意外干凈的上半身(顯然是牧月歌提供的衣服以及重溟“吸塵”的效果),以及牧月歌略顯蒼白的臉上停頓,眉頭微蹙。他記得牧月歌不久前才因為給他們“療傷”耗盡了能量。
陸焚舟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,打破短暫的沉默:“是怕出事,還是怕錯過了某些‘精彩表演’?重溟隊長,你對她倒是體貼備至。”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刀,直刺牧月歌,“可惜,農夫與蛇的故事,上演太多次了。”
牧月歌翻了個巨大的白眼,懶得跟這只腦補過度的鴨子費口舌。
秦驚巒此刻終于整理好了儀容,走上前,無視了牧月歌能戳死人的目光,對重溟微微頷首:“沒事就好。重溟,麻煩你了。”他的態度疏離有禮,仿佛剛才在樓下差點和牧月歌上演同歸于盡鬧劇的不是他本人。頸側的紅色契紋閃爍著穩定的光芒,82%的厭惡值仿佛一個沉靜的證明。
“走吧,回去。”重溟無意在此糾纏,直接攬住牧月歌略顯單薄的肩膀,帶著她轉身,以不容置疑的姿態向上層走去。
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和溫度,牧月歌的身體僵硬了一瞬。這家伙……是幫她解圍?還是另有目的?她努力壓下心頭的異樣,順從地邁開腳步。重溟的舉動有效地隔絕了部分探究和敵意的目光,卻也讓她更深地陷入他帶來的、充滿矛盾的安全感之中。
一行人沉默地回到了工廠內部。燒烤架旁的篝火還在燃燒,肉串的香氣依舊濃郁,但氣氛卻截然不同了。剛剛烤好的大部分肉串都進了沈斷云的肚子,他滿足地舔著嘴角的油光,看到他們回來也只是“哼”了一聲,但目光又黏在了牧月歌身上——主要是她手腕上。
牧月歌的手腕,在剛才被秦驚巒吊起和掙脫時,雖然沒留下明顯傷痕,但皮膚上被攥出的紅痕和被空間鈕扣帶勒出的印記,在火光映照下依稀可見。
陸焚舟的視線如同最精準的雷達,瞬間鎖定了那點印記。他嗤笑一聲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:“呵,‘耗盡了寶貴的、能救命的異能能量’?牧月歌,你這出戲,演得真好。”他目光如電,直射重溟,“重溟隊長,她的空間鈕,你檢查過了嗎?她到底是用什么‘能量’,讓我們起死回生,又讓某人脖頸上的‘獸夫雷達’(指契紋)消失得無影無蹤的?”
“空間鈕!”
這兩個字如同巨石投入死水!
所有人的目光,瞬間聚焦在牧月歌身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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