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換班了。”
他聲音聽不出情緒,手指卻捏皺了絲絨桌布。
沈斷云圓耳朵瞬間炸成絨球,齜牙咧嘴:
“現在才早上七點,還沒到時間呢!”
“截止時間就是早上七點,剛改的,你自己去群里看。”
重溟慢條斯理展開熱毛巾,幫牧月歌敷在脖子上。
氤氳水汽里瞥見對方衣領下未消的抓痕,喉結滾動,沖著沈斷云補充:
“況且……你沒讓她休息吧?留下這么多痕跡,是想向我示威嗎?這樣看,你已經違反規定了。”
牧月歌在旁邊聽得興致勃勃,身體上的酸痛都忘了。
所以,這幾個男人不僅不會像書里那樣對她為所欲為,還有個什么規定,彼此之間能互相監督?
那她要是想點辦法搞到那個規定,不就可以反制他們啦?
金屬碰撞聲突然刺耳。
牧月歌按壓下心頭激動,假裝煩躁地扯動鎖鏈,看著兩人之間噼啪作響的視線火花、
而且,眼前的情況也要處理。
目前局勢很明朗了,她要按照劇情發展,在這個地下室里住一段時間。
之后,每晚都有不同體溫熨燙她的后背,而清晨永遠在獸夫交接的硝煙中開始。
不好好立個規矩,搞不好以后每天早上都得看那八個男人一臺戲。
“咳!”
秦驚巒的咳聲,突然從門縫滲入。
他抬了下腕表,鏡片后的目光精準釘在屋里沈斷云身上:
“三分鐘后,你該出發了。”
小熊貓的毛尾巴瞬間僵直。
他們獸夫已經定好了排班表,輪流出去,和李則天一家人一樣尋找盟友。
基本上,除了當天要陪牧月歌的人,還有留守家里看門的人,其他人基本都在外面。
所以他這一走,至少有六天見不到家里這個小雌性了……
想到這里,沈斷云咬牙撲回床邊,不顧重溟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,在牧月歌眉心落下帶著竹葉清氣的吻:
“等我回來!”
下一秒,身后傳來重溟的輕笑:
“可惜今夜她屬于我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斷云立刻被氣炸毛。
但他還沒能再說什么,秦驚巒就打斷他的話,立刻把人叫走了。
當門扉再次閉合。
重溟悄無聲息靠近。
牧月歌腕間鎖鏈被他抬起,隨他手掌的動作叮咚作響。
同時,他另一只手上,指尖抓著的溫水浸濕毛巾,擦拭她頸間痕跡的動作卻驟然用力。
琥珀色瞳孔在昏暗光線下沉淀成深潭,讓牧月歌瞬間察覺到了不可名狀的危險。
“輪到我的時候……”
溫熱的唇貼上她耳垂,重溟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,
“你就不要再看別人了,否則……我空間里那些小道具,就……”
新一輪輪回,開始了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