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雌主安排的臺詞說的,這就是規矩、這就是體統。更何況,我也想看看,如果按翻牌子來,雌主要翻多久,才能翻到你。”
陸焚舟聽完他們兩個的論調,眼前一亮,不著痕跡擋住秦驚巒想把人帶走的路線,跟著說:
“是啊!反正你即將有24個小時呢,多耽誤幾分鐘,就是毛毛雨吧?”
對面那三個或強硬或無賴的挽留和拖延,讓她肩膀上的手臂瞬間收緊力道。
這次別說秦驚巒,就連牧月歌都無話可說。
這三位為了讓小章魚晚點吃肉,也算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了。
不過家里六個醋缸,還是那種一不小心就會變態的醋缸,有時候還是要端端水維持家庭和諧的。
她伸手,指尖輕點空間鈕,四個男人的綠頭牌就好端端浮現在那只白皙的小手手心。
動手前,她拿出自己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嚴,冷睨那三個:
“說好了,我翻到,你們就馬上回房間睡覺,不許再搗亂。”
戰斗鴨和照淵冷著臉沒說話,只有沈斷云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。
秦驚巒一直沒說話,只是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,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平靜掃過另外三人。
看起來,他也認同這種拖延時間的方式。
只是在這平靜的表象下藏著多少急迫,就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了。
他的注意力,總留出一部分,無聲無息留意著光腦界面的聊天群。
群里,那個人頭統計表格里,“重溟”后面跟著的數字,即使在入夜后,依然在以緩慢的頻率跳動。
246、247、248……
冰冷的數字每次跳動,都仿佛在刺激他的神經。
他指尖微微蜷縮,金絲鏡片后的目光,不動聲色看向懷里的小雌性。
她裹在粉色的小裙子里,細軟的發絲被水汽濡濕了幾縷,乖順地貼在奶白透粉的臉頰邊。
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般的陰影,每眨動一下都像蝴蝶煽動翅膀。
從做晚飯起,她就全神貫注投入在自己喜歡的事情里,完全沒注意到群里表格的變化。
這會兒,她正全神貫注研究著怎么能快點翻牌子翻到秦驚巒,更不可能知道重溟現在在外面做什么。
想到這里,男人側目,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濃稠到什么都看不見的黑暗。
即使是從小就生活在污染區的異獸,也會在太陽落山前回到巢穴。
因為污染區的夜晚,死亡率極高。
沒有人知道那片黑暗里究竟有什么,只知道凡是夜幕降臨后仍在外游蕩的人,第二天都會變成一具傷痕累累、被啃咬到不齊全的尸體。
重溟為了追上他,竟然已經不管不顧到這種地步了嗎?
想到這里,秦驚巒再次推了下眼鏡。
寬大的手掌,擋住了他嘴角隱約的笑意。
要是那個最得雌主心的家伙死了……
要是家里所有的男人全死了……
要是能把雌主關在他已經悄悄籌備好的地下室里……
那該多好?
“嘿!看看看!我第一個抽到的就是他!你們無話可說了吧!哈哈哈……”
他臂彎下的小雌性,突然開懷大笑,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她掌心放著的,正是寫著“秦驚巒”三個字的綠頭牌。
“現在他人頭也夠,翻牌子也翻到了~”牧月歌叉腰,“現在,你們三個就老老實實回去睡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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