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燼梟:“……”
他沒說話,但掌心的火焰更旺盛了,顯然是在催促。
那雙眼睛里,也浮現出不滿和幽怨。
唔,她家里的獸夫,個個都跟深閨怨夫似的……
牧月歌為了端水,就邁開自己的小短腿,一溜煙跑到那只小雞仔面前。
霍燼梟瘦削的少年體型包裹在黑色的風衣下,整個人看起來既清洌,又高冷。
牧月歌都已經跑到他面前了,他依然沒多說什么,只是當著她的面,把自己腦袋后綁著的小揪揪放到了掌心的火焰里。
火焰升騰,卻完全沒有接觸到發絲。
幾秒后,他把完好無損的小揪揪移開,轉身特意湊到牧月歌面前展示了一下。
牧月歌一整個大震驚。
“這種異能操控手法,很高端啊!”她叫,“以前我認識的那些火系異能的人,有些都到10級了,還不能烘頭發烘衣服,菜得不行!霍燼梟,你才6級,就已經能做到這么高端的操作了啊?!”
所以四舍五入,她擁有小雞仔,就等于擁有了吹風機和烘干機啊!
以后他們的生活,得有多方便?
小雞仔冷冽的小臉,被她這么大聲的夸獎,夸到泛起一點可疑的紅。
他視線停在牧月歌脖頸下方曖昧的痕跡,還有微紅的嘴唇,垂眸藏住眼底的暴戾,抬手搭著自家雌主的肩膀,把她重重按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。
他細長的手指在牧月歌的黑發間穿梭、拂動,掌心燃燒起的火焰溫柔地炙烤著那些水跡。
少女馨香的味道,隨著這些細微的動作縈繞鼻尖。
睫毛打下的陰影里,他深紅色的瞳仁里,也同樣燒著火。
另一邊,秦驚巒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,看著這邊溫馨的一幕,饒有深意看了霍燼梟一眼后才開口:
“雌主,你下樓,不會動手吧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牧月歌被溫暖的火焰烤著頭發,蜷縮在軟椅里,舒服到瞇起眼,紅唇勾起愉悅的弧度,
“你以前那個雌主不是脾氣不好嗎?我不動手,難道還站著挨打啊?”
屋里幾個男人,不約而同對視了一下。
最后,派出躺病床上的照淵開口:
“雌主……”
他聲音虛弱無力,牧月歌原本還閉著眼享受獸夫服務,都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了。
聽到那邊的動靜,她立刻睜眼,精神抖擻坐直身體:
“照淵你怎么了?傷口裂開了?”
說著,就一個箭步躥到了病床邊,查看照淵的傷勢。
霍燼梟此時一只手還保持著撩起頭發的姿勢,另一只手還燃燒著火焰。
只是眨個眼的功夫,兩個手的手心都空無一物了。
他看著毫不留情拋下自己,去關心別的獸夫的牧月歌。
看著看著……
他就笑了。
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,第一次浮現出這么明顯的笑容。
掌心火焰消散,他食指抵住太陽穴,歪頭看著自家雌主的背影。
腦海中,是她剛剛每次靠近火焰,都會輕輕顫抖的身體……
月歌似乎,非常怕火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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