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燼梟沒有說話,深深看了他一眼后,就轉身回自己房間了。
沈斷云站在原地,從剛剛那一眼中讀出了信任、認同、敬佩和志同道合的兄弟情義。
瞬間,他自己都佩服自己。
他簡直就是這個家里,最有道德節操的雄性!
剛剛在樓下生的氣,在霍燼梟佩服的目光中煙消云散。
他平復好情緒,進到二樓自己剛收拾好的房間里,決定明天就和那個雌性提離婚!
與此同時,樓下客廳里,幾個人還沒達成共識。
“……三局兩勝、五局三勝、要不要再來個七局四勝啊?這樣下去還有完沒完?睡不睡覺了?”
牧月歌叉腰,小小的個字,站在四個小山似的獸夫中間訓人,
“抽簽前說好的,怎么出結果了,就這么玩不起?那個章魚,你是不是忘了絲帶的事我還在生你氣?還有你,陸焚舟,不服氣要不要打一架啊?”
她甚至都懶得提照淵。
那三個男人,被她訓得喪眉耷拉眼,個個安靜如雞。
只有重溟,躲在她身后,笑吟吟地說:
“可能這就是我和牧牧的緣分吧?”
另外三個人的眼刀,立刻飛到他身上。
目前四個獸夫里,竟然真的只有重溟,和牧月歌的關系最和諧。
盡管他們都不想承認,但這個事實,也是給他們都狠狠上了一課。
照淵冷睨重溟那得意的模樣,舌尖輕舔后槽牙,忽然冷哼著說:
“雌主,今天是我霸占你九個小時,所以抽簽沒我。他即將霸占你一晚上,明天抽簽,也得把他弄出去吧?”
秦驚巒笑而不語,陸焚舟重重點頭。
“牧牧,你覺得呢?”
重溟不動聲色,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用力收緊。
琥珀色的眼睛里,蘊藏著危險的深意。
他受刺激就會不正常。
牧月歌牢記知識點,看他的時候,總覺得這家伙是在危險自己。
“我覺得,”她紅唇勾起,和重溟對視,“他們說得挺對的。”
重溟眼里危險的光芒,更濃郁了。
另外三個獸夫得到滿意的答案,總算沒有再提三局兩勝,各自散開了。
很快,客廳里就只剩下牧月歌和重溟兩個人。
重溟抓著她手腕的力道,也越來越重。
“牧牧……”
男人呢喃著,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身前,濃郁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,
“你,真不乖。”
乖?
牧月歌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,沒人用這個詞形容她了。
她抬頭睨了男人一眼,哼哼:
“你也挺厲害,都敢當著他們的面警告我,是不是已經忘了誰才是一家之主?”
她話音落下,就覺得手腕上傳來一股巨力。
然后她兩只手就被高高吊起,雙腳迅速離開地面,懸在半空。
重溟用自己一只手臂就把她吊起來,眼底醞釀的風暴徹底不再遮掩一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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