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曉紅冷哼道,“寧愿相信這世上有鬼,也不能相信你這張嘴。”
阮東方苦笑了一下,“曉紅,咱們大學四年的情分,你又跟我來到這里,其實我一直都記著......和你說實話,雖然牛莉是我名義上的妻子,但我每次和她那個的時候,想的都是你的樣子......”
馬曉紅扭過頭去,“阮東方,你真惡心。”
“曉紅,我不會介意你的過往,所以,也請你不要介意我,好嗎?”
阮東方臉上的苦笑收了收,往前又湊了半步,聲音放得更低,帶著幾分刻意的溫柔:“曉紅,我知道你現在聽不進去,但你靜下心想想,咱們才是一路人啊。大學時我護著你,畢業時我帶你一起來開發區闖,這份情分難道是假的?”
他見馬曉紅沒回頭,又接著勸:“你跟陳光明,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他身邊從不缺鶯鶯燕燕,今天是這四個美女,明天還會有更多,你就算湊上去,又能得到什么?無非是徒增委屈罷了。”
“但我不一樣,”阮東方語氣里添了幾分懇切,“我心里只有你。等我拿到一把手的位置,整個開發區誰不看我的臉色?到時候我給你的,是陳光明永遠給不了的安穩和體面。你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,不用再在這里委屈自己,我會把最好的都給你。”
他試著去拉馬曉紅的胳膊,“牛莉于我,不過是權宜之計,當初要不是靠著她家里的關系,我也走不到今天。等我站穩腳跟,第一個就跟她了斷,我娶你,是光明正大的,是讓所有人都羨慕的。你就再信我這一次,好不好?”
馬曉紅猛地甩開阮東方的手,力道之大讓阮東方踉蹌了一下。她后退半步,胸口因憤怒劇烈起伏,一雙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子,死死剜著阮東方:“你給我滾開!”
“阮東方,你少在這里惺惺作態!”她的聲音又尖又利,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,“利用完牛莉,又想把我當墊腳石?你以為我是什么?是你功成名就后用來裝點門面的擺設嗎?”
“你所謂的安穩和體面,全是用卑劣的手段換來的,我嫌臟!”馬曉紅字字鏗鏘,每一個字都像帶著火氣砸向阮東方,“你想架空陳光明,你攀附權貴,你背叛婚姻,這些齷齪事我半句都不想沾!別把你的惡心心思安在我身上!”
她指著辦公室門口,語氣里滿是厭惡:“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,我馬曉紅就算一輩子不嫁人,就算在這開發區混不下去,也絕不會跟你這種自私自利、背信棄義的人同流合污!你那所謂的迎娶,我不屑要!你那一把手的位置,我不稀罕!”
“現在,立刻從我眼前消失!再敢糾纏我,休怪我不客氣!”馬曉紅的胸膛仍在起伏,眼神里沒有半分動搖,全是決絕的憤怒與排斥。
阮東方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先前的溫柔懇切徹底碎裂,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鷙與嘲諷。他抹了把被甩開的手,嗤笑一聲,眼神像淬了毒的針,上下打量著馬曉紅:“爛女人?你以為你不是?”
“馬曉紅,別在我面前裝清高!”他往前逼近一步,聲音里滿是刻薄,“你以為你對陳光明獻的那些殷勤,他看不出來?你真當自己是塊香餑餑?我告訴你,像你這樣不清不楚、還妄圖攀高枝的女人,在陳光明眼里,連他身邊那些花瓶都不如!”
“你以為他這樣對你,是欣賞你?是信任你?是對你有感情?馬曉紅,你真是太幼稚了,太可笑了,他不過是利用你而已。”阮樂方冷冷說道,“陳光明知道你的過往,知道你那些見不得人的爛事,別說他現在是開發區的領導,就是一個普通人,他也不會接受你的。”
“他根本不會接受你,永遠不會!”阮東方加重了語氣,字字誅心,“你不過是個沒人要的爛貨,除了跟我合作,你別無選擇!別給臉不要臉!”
聽到“爛貨”這兩字,馬曉紅氣得渾身發抖,她指碰上阮東方道:“阮東方,你再敢這樣說我,信不信,我把你的陰謀告訴陳光明!”
“告訴呀,你告訴他呀!”阮東方惡狠狠地道,“爛貨、婊子、騷女人、破鞋!我就罵你怎么了!你要是敢告訴他一個字,我就把當年你那些照片公布出去,看誰身敗名裂!”
說完,他不再看馬曉紅一眼,整理了一下衣襟,臉上恢復了那副傲慢的神情,冷哼一聲,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口走去,腳步又沉又穩,帶著一種施舍般的輕蔑,推門而出,留下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將馬曉紅的憤怒與屈辱徹底關在了辦公室里。
馬曉紅渾身發抖,臉色慘白如紙,雙手死死攥成拳頭,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。阮東方那句“騷女人”“爛貨”像尖刀一樣,狠狠扎進她的心里,憤怒與屈辱交織在一起,讓她幾乎喘不過氣。
馬曉紅死死咬著牙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,卻倔強地不肯落下,只對著緊閉的門,從牙縫里擠出一句:“阮東方,你會后悔的!”
“我會闖出名堂,最終讓你跪倒在我面前求饒!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