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晉達挖苦道:“張建國,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錦囊妙計,原來也就是地痞流氓那一套!”
“我告訴你,這一套根本不好用,在大山鎮時,我們都用過好幾次了!”
張建國被楊晉達嘲笑了一通,臉上很是掛不住,又說道,“第二個辦法,就說他作風不正!”
“馬曉紅是個騷貨,陳光明出差帶著她,這兩人肯定有一腿,咱們就用這個來告他!”
楊晉達又是嗤笑一聲,“這個,也是老套路了,去年我們都用過,屁用沒有,陳光明就不是個好美色的人。”
張建國聽了,心中惱怒,便借著酒勁說道,“要我說,楊局長一個人,就把陳光明干倒了!他開發區要開工,要建設,楊局長用手中的權,稍微壓一壓他,就夠他難受半天的。”
楊晉達冷哼一聲,剛才他放了大話,說要利用手中上的權柄,狠狠搞陳光明,但現在丁一和包存順統一了立場,要全力支持陳光明,包存順還放出話來,讓手下人不要沒事找事,他要真敢弄陳光明,包存順第一個會捏死他。
楊晉達雖然痛恨陳光明,可他也犯不著,賭上自己的官位呀。
楊晉達不由得想起了劉文才,張建國這段位,比起劉文才可就差遠了,劉文才腦子里還是有些東西的,只是太些可惜了,要不是陳光明有貴人相助,早就被扳倒了。
“劉文才......”
楊晉達念叨著劉文才的名字,找出他的電話,打了出去。
“文才老弟呀,你在忙什么呢?”
電話那邊傳來劉文才幽怨的聲音,“楊書記呀,你怎么想起我來了?我還能干嘛?在家喝兩盅。”
“呵呵,文才老弟,你酒興不減呀。”
“有什么辦法,我現在是廢人一個,自己把自己喝醉了,早早上床睡覺。”
“文才老弟,既然是喝酒,不如過來和我們一起喝,我介紹幾個朋友你認識一下!”
“這......”劉文才明顯有些遲疑。
楊晉達叫道:“來吧,你不來可是會后悔的!”
楊晉達掛了電話,對柳強和錢斌說道,“有個老部下,一會兒就過來,他腦子好使,讓他幫著參謀一下。”
過了約莫二十分鐘,房門被輕輕推開,劉文才站在門口,身形比以前佝僂了不少,以前在大山鎮當副書記時挺拔的腰桿,如今像被抽走了筋骨,微微向前傾著。
他輕聲細語,有些局促地叫著:“楊書記......”
“文才老弟,快進來坐下!”楊晉達以從未有過的熱情,把劉文才拉過來坐下,又對幾人介紹道,“劉書記!原來是大山鎮的副書記,和我搭班子,現在在縣科協......”
柳強立刻鄙夷起來,原來是楊晉達昔日的敗將手下!被陳光明趕到科協,他能有什么本事!
不過柳強還是收起臉上鄙夷的神色,和劉文才打了招呼。
幾人寒暄一番,劉文才小心翼翼地問道,“楊書記,你叫我來......有什么事情?”
楊晉達給劉文才倒了杯酒,“文才老弟,這可是好酒,你先喝一杯。喝了我再和你說。”
劉文才喝了口酒,放下杯子道,“說實話,自從離開大山鎮,就是瓊漿玉液,我也喝不出味道來。”
楊晉達道,“你這是心病,病根就在陳光明那兒!只要把陳光明搞倒了,你這病就好了!”
他一指在座的人道,“和你交個實底,我們這幾個人,都和陳光明不共戴天!”
劉文才立刻明白了楊晉達的用意,他雖然窩在科協這個閑部門,但也時刻關注著陳光明的舉動,知道一些錢斌、柳強、張建國與陳光明的恩怨。
張建國腆著臉問道,“劉書記,你說怎么才能扳倒陳光明?”
劉文才思索一番,緩緩說道:“陳光明這個人,看似魯莽,但思維縝密,不好金錢,不喜女色......”
柳強搶先叫道,“這么說,他根本沒有弱點?”
“不,他有弱點,而且能很大的弱點!”劉文才咂了口酒,“他最大的弱點,就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,要當老百姓的救星,標榜什么要帶人民群眾發家致富!”
“但他不知道,老百姓這個群體,望隴得蜀,站著這山望那山高,所以,你們要在這方面做文章......”
聽劉文才分析得頭頭是道,柳強禁不住對他刮目相看,“那我們怎么做文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