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陸溫都屬于逃命狀態。
累了不敢停。
風雨無阻的在滑皮筏。
遼闊的大海上,就能看見大海之中漂泊的一葉孤舟。
游戲第二十九天。
今天是她們逃亡的最后一天。
荷荷已經累癱了,她丟下木板,哭道,“我的媽呀,打工都沒有這么累,劃船劃船劃船,我已經將近七天不眠不休的在劃船了,健康值降到了30%,再劃下去,我現在就得噶了出局。”
陸溫聽見這話,也就自己手里的木板給丟了。
她倒在皮筏上,“你說得對,我們連續跑了那么多天,他們應該追不到了,休息一會兒,累死了。”
海上風浪大,隨時都會有魚群出來。
她們不僅要一邊趕路,還得拿木板驅散朝著她們而來的魚群。
一風雨無阻,不眠不休。
等到海水開始變清的時候,她們才松了口氣。
一直在趕路。
海水一直在身上,中途來了一場雨,將身上的黏膩給沖刷掉了,但是還不夠。
海水黏在皮膚上遲遲沒有清洗,生命值會下降10%,要不是中途拿淡水擦身體,估計會掉更多。
陸溫拿出一條干凈的毛巾,吐了口海水,“下次我一定多準備衣服跟淡水。”
不能像現在這樣,感覺全身上下黏糊糊的,還一股餿味。
太埋汰了。
她擦拭著臉頰,倒了點淡水,開始將身上黏膩的地方擦拭,還沒有等她將手臂擦干凈。
一道輕微的波浪就朝著皮艇劃過。
濺起了海水,將陸溫再次淋濕,發間都在滴著水。
她扭頭一看。
一艘游艇穩穩當當的立在哪里。
裴青色坐再游艇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,“你可真能跑。”
荷荷看著這一幕。
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她們跑了那么遠,居然還是有人追上來了。
追上來的還是其中最難搞的那隊人。
陸溫看了眼自己被澆濕的全身,臉很黑,將毛巾甩給了荷荷,“你在此地不要亂走,我去擰個人頭下來。”
陸溫摸了一把水,從自己的小皮艇站起來。
裴青色還沒有說什么,就看見陸溫的身影一躍而起,從皮艇上跳起,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游艇上。
他還沒有反應過來,面前的人就朝著他而來。
陸溫發間都再滴著水,卻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裴青色而來,司特助眼中劃過一絲驚訝,剛想出手攔住,卻被阻止了。
下一秒,一把菜刀出現在陸溫手中,她先是對著那個正襟危坐的狗東西來了一腳,直接將那么高大個身影踹倒在地。
裴青色只覺得自己自己被踢懵了,“不是,你打我都不猶豫一下嗎?”
他問完了,然后左側臉就飛來了一把菜刀。
他下意識閉嘴了。
陸溫看著被自己踹翻在地的男人,提起腳,朝著他的胸口去,司特助眉眼一頓,陸溫的腳就被擋住了。
裴青色擋住那只腿,剛想插一句嘴。
就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這力度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