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影再一次移動。
很快就移到了秦木面前。
槍口對準了他,一道強橫的精神力對準了她的槍,秦卿現在的表情極為平靜,語氣卻透著一股暴怒,“你剛才,是用這只手殺了秦晴跟念純是吧?”
“對呢。”
陸溫勾起一抹囂張至極的笑意,“我就是拿著它殺了你們秦家的人,并且還是兩人,不對,是三個。”
子彈隨著聲音,直接穿過了秦木的胸口。
飛速的子彈,讓人猝不及防。
秦木看著飛速飛來的子彈,縱身一躍,子彈擦過他耳邊,濺出了鮮血。
他剛想喘口氣,一種熟悉又恐怖的感覺從他內心升起,他仿佛被人放到了粘板上,等待他的只有死路。
這種如同進入狩獵場的,雖然被人槍殺的既視感。
他瞳孔緊縮,難以置信的回頭。
——‘叮’。
一道刺痛傳來。。
臨死時,看見了陸溫那勾起的嘴角,他嘴角動了動…
為什么她會…
秦木最終什么也來不及說,化成了一道白光消失。
“終于,死完了,現在只剩下你了秦卿。”
陸溫的五臟六腑疼得很,系統一直提示她,生命值在下降。
她也不在意。
托著劇痛的身體,來到那個面色溫和的男人面前,他現在依舊在笑著,只是眼眸又黑又濃,就好像夾雜了一場風暴。
盯著那雙承載了過度怒意的眼眸,陸溫依舊在挑釁,“你敢殺了我嗎?”
“你不敢,因為殺了我,你就真的無緣冠軍。”
“真可憐,這才幾關,就被我宰了核心人員,生氣嗎?來殺了我啊!”
陸溫殺了人還不夠,還雙眼微動,挑著眉。
秦卿當然知道這是挑釁,他微微上揚著嘴角,眼神毫無感情,“我想,你的目標應該不止我們吧?”
“當然,要是你不攔路,我估計還得去一樓的廚房哪里,干掉幾只藏著的老鼠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
陸溫驚訝,“你不報復我?”
“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報復你?”
“我想,你應該會將我的手腳打斷,然后留著我一點生命值,看我在痛苦之間掙扎,折磨,但是卻不殺我,讓我就那么活著。”
秦卿對這個主意很感興趣,“我會這么做的,但不是現在,因為我死了幾個人,他們那邊也應該死幾個人才合適,但是我現在又不能動手,因為還不到時候,沒有到最后,我自然不會下場撕他們,正如你說的,我會折磨你,但不是現在。”
“現在你得去殺人。”
他目光透著一絲詭異的溫和,“現在去吧,我跟著你去,我看著你殺。”
陸溫這時候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,她發現,面前的秦卿,好像有點變態。
目光時不時的在她身上游走。
仿佛虎視眈眈的狼,想著將她身上的肉全部撕扯下來。
“你真不好騙。”陸溫說道,“但是陌青貯他們就很好騙,如果換作的陸潤或者裴青色,他們看到我現在這個模樣,一定不會相信我說的任何話。”
“但是他們偏偏信了。”
“你說,他們相信的時候在想什么?想我一個人翻不起風浪,還是看我壓根就沒有贏他們的勝算?”
秦卿輕聲道,“誰知道呢。”
“是啊,誰知道呢,每次看到你們的那一刻,我都想著,如何用手里的刀劃破你們的脖子,我自己很不正常,但是沒辦法,畢竟除了我,你們也不正常。”
陸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笑了,“我真的很想知道,都不正常的人,在這場歇斯底里的游戲里面,誰能活下來呢?”
秦卿現在只有一種怪異的感覺。
他望了一眼陸溫此刻的表情,推了推眼鏡,禁欲斯文的臉上神色淡淡,就像是一株不染塵埃的高嶺之花。
這張臉太出塵俊雅,用什么詞形容都覺得俗氣。
但是此刻,他卻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。
仿佛面前這個閃爍著殺意,隱隱出現的瘋狂的人,是他的另一面。
好奇怪。
陸溫穿著一身黑色的沖鋒衣,一張臉卻滿是殺意與戾氣,看不出絲毫的柔軟。
滿身的戾氣,讓人忽略了她本身的樣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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