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埋起來的烏清終于掙扎出來了,他罵道,“你們打什么打,是我啊!”
“烏清,你怎么進來不打暗號,我們還以為是肥羊。”
“我呸,誰不想打暗號!剛才拐了個棘手的人物上來,剛想將她騙進來,但是那娘們警惕得很,直接把我踹進來了,現在人還在外面,快去抓啊!抓到她,明天的藥就有了!”
烏清怒聲傳遍走廊。
那些人躁動起來,推門聲清晰可見。
涌了出來。
烏清摸著頭頂上的包,沒看見人,他瞇起眼睛,“這么短的時間,電梯來不及關,快檢查一下窗外!”
其余人聞,紛紛朝著窗戶探頭。
有人眼見瞥見了陸溫的身影,“在那里,快砸她!”
可是來不及了,陸溫已經越過那道門,站在門內的窗戶那邊。
她快速跳了下去。
甩開了那群人。
因為門外的那些人已經被引開了,所以現在,門內沒有人。
陸溫跳下來窗,跑到那道門之前,將門給鎖了。
外面的黑壓壓的,擠在門口之外,像是一群沒有理智的喪尸。
她剛將門鎖上,后面就傳來了一道聲音,“你將他們鎖在門外,里面也不會有多安全,在最外圍的都是沒有勢力的流民抱團,里面的斗爭才激烈。”
“現在過去就是死路一條,當然,如果你有那種限制性級別的武器,那就另當別論,如果沒有,那還是乖乖待著吧。”
她回頭一看,就看見了在角落邊緣啃面包的女孩。
陸溫挑眉,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這不就是那個大學生荷荷嗎?
怎么現在淪落在這里啃面包了?
啃著面包的家伙抬起頭,看見她,顯然很驚訝,“你果然活到了現在。”
熟人相見,淚眼并沒有汪汪。
荷荷抱著面包,“你不知道,里面那群人霸占了公共場地,占山為王,在里面玩三足鼎立,他們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,只讓自己的成員入內,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,只能待在最外圍的走廊苦兮兮的啃面包。”
原以為在現實里能被資本家壓迫也就算了。
但是沒想到,游戲里也跑不掉。
這個世界就不能給窮人一點活路走嗎!
陸溫不理解,“你們這么多人,按理說應該有勝算,為什么不沖進去搶奪資源,一定要在門外蹲人?”
“我們不敢。”
荷荷將面包咽下去,解釋道,“里面的人精神力等級很強,只要他們釋放出壓迫性的精神力,那我們的精神也會跟著混亂起來,從而導致頭暈目眩,加重精神疾病。”
“為了一個游戲變成這個樣子,不值得。”
荷荷想起治療的費用,眼神黯然,“如果沒有到絕境,誰也不肯冒這個風險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陸溫并不驚訝,目光又放到了周圍,周圍都是窗戶,前方還有一扇門。
“剛才那群人想要抓我,看樣子是想換藥,你能告訴我,這里換藥的規則是什么嗎?”
荷荷老實的說道,“因為住院的病人可以在制藥室兌換藥啊,只要你將人帶到制藥室面前,那么她就會跟你一張憑證,讓你第二天去找醫生拿藥。”
“說白了,制藥的原材料沒有了,就需要補充材料。”
“那你知道醫生怎么制藥嗎?”
荷荷搖了搖頭,咬牙道,“我們每次一去制藥室,周圍到處都是圍著的人,那些人比我們強,所以我們換完藥就走,不敢多留。”
陸溫若有所思,“那些人為什么要一直守著制藥室?”
陸溫想起,如果是她自己的話,守在制藥室外,肯定是為了一件事,那就是搶藥。
“制藥室是不是有規定?”
“對,每個人每天最多可以拿三張憑證,超過也沒有多余的積分跟藥物,相當于白打工。”
陸溫懂了,“怪不得,他們養著你們,原來是在養豬。”
荷荷糗。
雖然說得很扎心,但是她說得其實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