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@說得她自己都笑了,“每次想起這些稱呼的時候,我都忍不住想笑,你們再給人冠上形容詞的,好像在刻意的忽視我是個人這個事實。”
“只要是人,就會有惡性。”
“我自然也不例外。”
“只是你們下意識忽視了。”
她笑了起來,“畢竟你們都不拿我當人,很好笑,世界上的人好像都認為安撫師是單純無害的,除了活在自己那點情情愛愛里面,就是心全部放在丈夫跟孩子身上,像是個傻子一樣,天天圍著男人轉,這樣的人,能有什么勇氣做出毀滅性的事情呢。”
“似乎只有高階精神力者才會報復社會這么恐怖的事情來。”
“而安撫師,她們膽子小,不敢的,反正成不了什么大事,要是鬧起來,給點好東西哄哄就可以了…”
“我說得對嗎?”
秦卿依舊在看著她,他原本平的眉頭,現在在逐漸的皺起。
他的精神波動引起了在場之人的注意。
夫人咯咯笑了起來,“是啊,我很懦弱呢,我們所有的安撫師都很懦弱,像殺人防火,冷血無情的事情,都只能悄悄的做。”
“然后靜靜的看著火花砰的一聲,將城市炸得稀巴爛哈哈哈,暢快!太暢快了,我從來沒有這么舒服過。”
“你們知道嗎?在看見火花四濺,將所有人炸掉的那一刻,我的靈魂都在顫抖,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自由。”
她有些難過,“我怎么這么喜歡殺人呢。”
這種精神狀態直接驚得在場的所有人不敢說話。
“安撫師的職責就是幫助高階精神力者穩定精神力,你現在不僅沒有做到,還想要殺了他們,簡直就是個離經叛道的惡魔,你根本不配做人。”
站在秦卿身后的女子開口,一開口就是指責。
她站在最高點,唾棄著面前的女人,“既然做不到,那你嫁人做什么?”
夫人卻笑得更歡了,“嫁人?嫁人是我想嫁的嗎?我想不嫁,你們能允許嗎?”
在場的高階精神力者沉默了。
他們似乎找到了面前這人癲狂的原因。
竟然是如此的驚世駭俗。
“安撫師不嫁人,不幫助精神力者穩定精神力,那還活著做什么?你活著有什么意義?”
她們同為女子,一個是高階精神力者,一個是安撫師。
明明是同一種性別,但是卻是不同的身份。
身份高的人理所當然的認為安撫師就是應當為他們服務。
這是幾千來的傳統。
“我活著是意義就是為了殺死你們啊。”
夫人此刻的神色很平靜,“一群高位者制定了一個規則,讓一群小球在下坡的路上滑行,告訴它那是自由,但是陡坡之上,小球往下滑,他們打著自由的名義,卻只接受的他們認定的終點。”
“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要炸毀了城市嗎?”
“因為他們在我痛苦得痙攣的時候,卻在高歌歌頌我的幸福,人山人海,人聲鼎沸,他們贊揚那虛假的情,將我裝進了名為幸福的囚牢,我告訴他們我不愛市長,他們就認為我有病。”
“所以我恨他們。”
夫人說出這句話很平靜,“他們全都是兇手,殺害我的兇手,既然他們殺了我,那我殺了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吧?”
“誰規定了安撫師不能還手,誰規定的,那就殺了誰。”
“誰要是敢給我的存在冠以所謂的意義,那我就剝奪她存在的資格。”
無聲的殺意蔓延了整片空間。
在場的高階精神力者動作一頓。
剛才出聲的女子也被驚到了,皺著眉頭看向她,“荒謬,高階精神力者給了你棲身之地,你就應該感激他們,你沒有一技之長,如果沒有他們收留,不然只能流落街頭。”
“不僅不感恩,居然還恩將仇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