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團上,還用剪碎的海苔,細心地貼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名字——“念念”、“嫣然”和“云深”。
謝宴拿出最新款的無人機,試圖用高科技來吸引念念的注意。
結果,小家伙全程都像一只快樂的小猴子,興奮地趴在周云深的背上,玩著騎馬打仗的游戲。他用肉乎乎的小手指著遠處,奶聲奶氣地指揮著他的大馬。
“爸爸!跑!快跑!”
當謝宴做著最后的掙扎,他蹲下身,拿出終極武器——一個能吹出各種形狀的泡泡機,想用這夢幻的場景來討好念念時,更具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。
念念突然從周云深的背上滑下來,搖搖晃晃地走到謝宴面前,一把抓起他手中的泡泡水瓶子。然后,他又搖搖晃晃地走回到周云深的腿邊。
他把瓶子遞給周云深,用一種小小的命令口吻說:“打,爸爸!”
無數五彩斑斕的泡泡瞬間從周云深手中飄浮出來。
在午后的陽光下,爸爸和泡泡都變得五顏六色,如夢似幻。
這景象把念念逗得嘎嘎大笑,笑聲清脆得像銀鈴。
謝宴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。
他看向林嫣然,試圖用成年人的方式挽回一點顏面:“嫣然,我車上還有一瓶82年的拉菲……”
話音未落,玩累了的念念突然撇著小嘴,揉著眼睛,軟軟糯糯地靠向林嫣然,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困意。
“媽媽……困困。”
周云深十分熟練地單手抱起已經昏昏欲睡的孩子,另一只手則非常自然地拎起了林嫣然放在一旁的包。
他還不忘回頭,對著還孤零零地站在那堆豪華野餐裝備中的謝宴,“凡爾賽”了一句。
“看來我給車上改裝的那個兒童安全座椅還不錯,今天來的路上,他睡得很穩。”
謝宴孤零零地站在那里,看著“一家三口”在夕陽下拉長的、無比溫馨的背影,終于認清了一個殘酷的現實。
自己,輸得徹徹底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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