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。西廂院子。林若水吃著澳龍，眼睛都瞇成一條線。她發誓，她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。“喜歡吃就多吃一點，吃完等會熬一鍋藥，你們都當水喝一喝。”林紹文輕笑道。“吃這個還得吃藥？”林若水驚訝道。“當然。”李曉月接茬道，“這東西吃多了，會痛風的……吃完吃點藥的話，把身體的里毒素排出去。”“嘖。”林若水贊嘆一聲，“我們家不止伙食是獨一檔，連生活也是啊。”“嘿。”秦淮茹等人都笑了起來。等吃過晚飯。秦京茹等人坐在涼棚下吃著草莓，喝著椰子，而林紹文則擺了一百多種藥材在身側，面前則放了個藥碾子，把藥材碾碎。咚咚咚！大門被人敲響了。“誰呀？”秦京茹不滿的喊了一聲。秦淮茹則嘆了口氣，把草莓和椰子都放到了臥室內。“京茹姐，是我……”朱琳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。“唔。”秦京茹等人面面相覷。這姑娘可傲氣的很，來她們院子做什么？可想歸想，何雨水已經跑去開門了。“呀，許大茂，你們來做什么？”“嗨，這不是琳琳家沒有煤也沒有液化氣罩嘛，所以她打算來借下你們的廁所。”許大茂笑道。“何雨水，你躲開點，你自己都是個混吃混喝的，還堵著門做什么？”傻柱不滿道。“你……”何雨水氣急，懶得再和他們說話，直接跑回了燕子。朱琳則滿臉嗔怪的看了一眼傻柱，這家伙怎么這么不會說話。傻柱卻一時間心神蕩漾，好似年輕了二十歲一樣。一群人走進了院子。“留心腳下，這可都是錢。”林紹文打趣道。“嚯，這么大根人參？”白廣元震驚道。這家伙是有錢哈，這根人參都有小孩手臂粗了。“病人的藥材。”林紹文掏出煙，遞給了閻解成，示意他發一下。“琳琳，你來是有什么事嗎？”秦京茹笑道。“京茹姐，我能在這洗個澡嘛。”朱琳有些不好意思道，“我今天忘記去買爐子了……沒地方燒水洗澡。”“唔。”林紹文神色古怪道，“老許，你們就住隔壁，借下爐子給人燒水都不樂意？”“嗨，那是我不樂意嗎？”許大茂訕訕道，“你也知道現在液化氣多金貴……嚴鳳玉鼻子不是鼻子，眼睛不是眼睛的，我懶得和她吵。”“那傻柱呢？”林紹文打趣道，“你不是最古道熱腸的嗎？給人家燒壺水怎么了？”“他倒是想，可他婆娘不樂意啊。”劉光奇鄙夷道，“我家也就是沒液化氣灶，不然這事我包了。”“噓。”閻解成等人滿臉鄙視。還包了，二大媽要是樂意給朱琳燒水就有鬼了。“不是……我說你們是不是有病？”林紹文笑罵道，“她一個姑娘來我家洗澡，你跟著做什么？”“咳咳咳。”整個院子頓時咳嗽聲一片。“我這不是怕她找不到地方嘛。”許大茂義正辭道，“我們可都是鄰居……不得互幫互助嘛。”“謝謝許哥。”朱琳感激道。“行了。”林紹文笑罵道，“別在這杵著，我還有事呢……京茹，你帶她去洗澡，明天要是有時間，開車去街道辦幫她把煤氣灶給辦下來。”“欸。”秦京茹應了一聲，正準備帶著朱琳去衛生間。突然門外進來了兩個人。“喲，王主任，邢局……這么晚來我們院子做什么？”林紹文打趣道。“這不是有公務嘛。”邢勇幸災樂禍道，“順路來看看你小子最近在忙什么，被放假了……是不是很無聊？”“我是很無聊啊，要不我跟你去玩玩？”林紹文輕笑道。“別介，我也很忙。”邢勇立刻拒絕了。“不是，你不是天天想著讓老林去你聯防辦幫忙嘛，怎么今天倒是轉性了？”王夢吉好奇道。“他是被責令在家反省，我跟他天天混在一起，這不是找不痛快嘛。”邢勇半真半假的笑罵道，“老林，別在這坐著了……院子里開會呢。”“唔，出什么事了？”林紹文驚訝道。“四九城開始集體供暖了，我們來登記一下，看你們院子有多少戶需要改造供暖的。”王夢吉正色道。“得，走吧。”林紹文站了起來。秦京茹等人立刻把藥材搬到了書房里，這藥材可金貴的很，偷倒不是怕被人偷，萬一下雨打濕了就不好了。朱琳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準備上前幫忙，卻被顧懷薇給攔住了。“琳琳，不我們這么多人，一人拿一樣就成了，不用你幫忙了。”“那好吧。”朱琳退到了一旁，神色頗為古怪。這群人怎么好似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一樣。大院。林紹文剛走過去，閻埠貴已經架起了桌子，正在登記。可那本子上卻一個名字都沒有，很明顯大家是在等著他們過來。“林紹文，你文化程度高，說說這集體供暖是什么唄。”易忠海笑道。“對對對，林紹文，你也給大家介紹一下。”眾人也急忙附和。“這事簡單。”林紹文輕笑道，“等于把我們街道辦都看成了一個整體，然后弄了一個大鍋爐房燒熱水，我們家里面裝銅管穿過去，通過暖氣片來發熱……換句話說，如果裝了暖氣，基本上冬天大家都不會冷了。”“如果取暖效果好，甚至大家在室內可以穿夏天的衣服走動……當然，如果要裝暖氣的話，需要把屋子的密封性重新調整一下。”“那這個價格貴嗎？”閻埠貴頗為心動道。“按平方來算。”王夢吉笑道，“家里大，那自然要的錢就多，家里小……那收費就低，按照現在上面給的標準，每個平方是三塊錢。”“三塊錢一個平方？”所有人都尖叫了起來。“不是，那我家一個冬天的暖氣費，那不得兩百多塊錢？”許大茂蛋疼道。他家可是大屋，幸虧只剩下一間了，這要是兩間大屋，一個季度的取暖費，都抵得上他一年的工資了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