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淵聽了,不由就想起好幾次她半夜都沒影的事兒,冷哼一聲:“就你精?就你鬼主意多,整日不著家,在外頭瞎晃,怕是沒干一點好事兒。”
“我今晚要是不來,你怕是自己也會偷偷摸過來,照樣把這出戲給演了,對吧?”
他太清楚穆海棠的性子,看似好說話,實則主意正得很,今兒這是被他撞見了,不然,她怕是壓根都不會告訴他,自己就把事兒給辦了。
穆海棠聽見蕭景淵的話,又戳了戳蕭景淵:“你怎么回事兒?老是陰陽我?什么叫我沒干好事兒,不就是求你幫個小忙嗎?你看看你,活沒見你干,廢話一大堆?”
見蕭景淵還沒動靜,她干脆伸手去搶他手里的瓷瓶:“你到底去不去?你要是不去,就把藥給我,我自己親自去。”
蕭景淵手腕一抬,便輕松躲開穆海棠伸過來搶藥的手,另一只手稍一用力就將人推回廊柱后的陰影里:“安分在這等著,別瞎跑也別亂探頭,我去去就回。”
他拿著瓷瓶走了兩步,又側頭看向她,聲音放軟了些:“乖乖在這待著,別輕舉妄動。宮里高手如云,你沒有內力傍身,你的那些招式太容易讓人認出來路——萬一撞上巡邏的侍衛,千萬別跟人動手,等我回來。”
話落沒等穆海棠回應,便身形一晃,轉眼就隱在了夜色里。
蕭景淵觀察片刻,發現周福海這屋子恰好挨著宮墻,側面還留了扇窄小的角窗。
他用指尖戳出個小洞,隨即側首貼在窗邊,凝神往屋內望去。
這一看,倒讓蕭景淵微微愣了下,因為屋內并非只有周福海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