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海棠見蕭景淵氣成這副樣子,差點笑出聲——果然,男人不管平日里多沉穩,碰到這種事都沉不住氣。
她挑眉看著他,語氣帶著幾分調侃:“蕭景淵,又不是你戴綠帽子,你這么激動干什么?”
“什么叫怎么敢?人家就是敢。”
“當年玉貴妃年輕,圣上也正是壯年,自然能雨露均沾,可后來她生了兩子一女,女子生養后身子骨、容貌難免不如從前,后宮里年輕的嬪妃一茬接一茬地進,圣上自然也是喜歡年輕貌美的啊?”
“遠的不說,就說淑妃,位份雖比不過玉貴妃,可勝在年輕溫婉,圣上去她宮里的次數,這兩年比去玉貴妃那多得多,深宮寂寞,玉貴妃今年還不到四十,哪里熬得住?”
“熬不住也不能這般。”蕭景淵還是覺得難以置信,語氣也重了些,“她是貴妃,是皇子公主的生母,若是這事傳出去,不僅她自己要掉腦袋,連她的母家,子女也會跟著抬不起頭。”
穆海棠看著他緊繃的側臉,輕輕哼了一聲:“所以啊,咱們只要能拿到實據,東窗事發,別說貴妃之位,能不能保命都難說,連帶顧家也得被扣上教女無方的帽子。”
蕭景淵臉色沉著一張臉,打斷她的話,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繃:“你先等會兒,你方才那話是何意?”
“照你話里的意思,成婚后若是夫君稍有冷落,女人耐不住寂寞,就能找別的男人?這是什么歪理?”
穆海棠被他嚇了一跳,抬手捂著他的嘴,低聲道:“你喊什么?什么叫我的意思?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只不過在陳述事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