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世子真的同我家小姐有了什么牽扯,給了小姐半分希望,我家小姐便是拼了命,也絕不會離開國公府的。”
任天野收回看向春俏的目光,轉頭直視著一旁臉色復雜的孟夫人,語氣帶著幾分冷冽:“孟夫人,方才春俏的話,你可都聽懂了?”
“人家蕭世子自始至終,都未曾與你女兒有過私情,更談不上人家娶新歡,棄舊愛一說。”
“你們兩家并沒有定下婚約,本就是尋常的親戚往來,既無婚約約束,自然該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,蕭世子娶誰、與誰定親,都與你們孟家無關。”
孟夫人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語氣卻異常堅定:“大人,春俏說的這些,臣婦一個字也不信,若蕭世子與我女兒毫無瓜葛,她為何要在遺書中對他念念不忘,甚至寫下那般錐心的話?”
“這世上,旁人的話,臣婦誰也不信,我只知道我女兒親筆寫下的文字,絕不會騙我。”
“臣婦只認女兒的遺書,除非她能親自站起來否認,否則,我絕不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。”
“還有,今日的驗尸結果我絕不認,我女兒向來清清白白、規規矩矩,怎么可能遭遇那種事?”
她雙手緊握,指甲幾乎嵌入掌心,“我后悔啊,悔不該把她留在你們鎮撫司,不然她怎么會死后還被你們羞辱?”
任天野看著情緒激動的孟夫人:“孟夫人,春俏是你孟府的丫鬟,又貼身跟著你女兒多年,日夜相伴,你當真覺得她會無端撒謊,刻意隱瞞或編造你女兒的事?”
他目光微沉,不等孟夫人回應,便轉向堂下差役,沉聲道:“既然你執意說遺書為證,好,來人,把孟小姐那封遺書給本官呈上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