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安的什么心?”
“你這仵作,分明是欺我女兒死后不能,所以這般污蔑于她?讓她死后還要背負污名嗎?”
“我們不驗了,大人,我們不驗了,求您別再讓她再受這份屈辱了。”
穆海棠斂了神色,對著孟夫人冷聲開口:“夫人慎!此乃公堂之上,非孟府內院,當論法理、講證據,而非憑一己情緒行事。”
“孟家既已告到御前,說是蕭世子逼死令嬡,如今圣上親自為你孟家主持公道,非但沒有袒護蕭家,還把你說的嫌疑之人收押,逝者乃夫人親女,你該盼著真相大白,而不是在這阻止我勘驗。”
“然若勘驗之下,令嬡并非自盡,而是遭人謀害,那今日你們對蕭世子的指控,便是無憑無據的錯告。”
“屆時,非但真兇逍遙法外,令嬡冤屈難伸,你孟家亦難逃誣告之嫌,這難道是夫人想看到的?”
“讓開!”
任天野沉喝一聲,目光冷厲掃過孟夫人,身旁兩名司衛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仍在哭鬧掙扎的孟夫人,把她帶到了一邊。
此時,顧丞相目光微轉,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角落的雍王。
而雍王自始至終未發一語,只定定望著堂中那身形單薄的小仵作,眼神深邃難辨,面上卻無半分慌亂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