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野跪在地上,一字一句道:“臣接旨。”
太子隨后宣讀,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,朕命鎮撫司三日內,務必查清孟家小姐被殺一案,還蕭世子一個清白公道。”
“明日,將對孟家小姐的尸身進行二次勘驗,由任指揮使主審,太子和顧丞相旁審,欽此。”
圣旨宣讀完畢,宇文謹臉色鐵青,緊抿著唇什么都沒說,只是死死盯著蕭景淵,眼底滿是不甘。
可蕭景淵卻不干了,對著太子沉聲開口:“太子殿下,那日臣隨鎮撫司之人回來,只是配合調查孟小姐命案,何來‘階下囚’之說?”
“如今臣已在大牢中待了一天一夜,心中最記掛的便是臣的未婚妻——她素來膽小,聽聞臣被關押,定會憂心不已,臣實在放心不下她,還請殿下恩準,容臣先去見她一面,讓她安心。”
太子瞥了眼蕭景淵,眼底掠過一絲無奈,心里暗自腹誹:自己身上的事兒都沒摘干凈呢,這事兒倒是不見他著急,卻急著去見那丫頭,還她膽小,她要是膽小,滿上京還有膽大的姑娘嗎?”
“景淵你莫要著急,先暫且在鎮撫司再待上兩天,孤相信任指揮使必定會把案子查清楚,等你洗清了嫌疑,自然可以回去看她。”
太子說完,蕭景煜也上前,看著他道:“大哥,你放心,大嫂沒事兒,我剛從將軍府過來,這是她讓我帶給你的信。”說著,便將穆海棠親筆寫的信遞了過去。
蕭景淵此刻滿心都是穆海棠,哪里還顧得上其他,急忙接過信,將其拆開。
信紙之上,只寥寥幾筆:“世子勿憂,我一切安好。我已見過太子殿下,定會與他們一同設法,助你洗清嫌疑,萬勿焦躁。”
讀完信,蕭景淵只覺得心頭五味雜陳。
他原以為,街頭那些關于他與孟芙的閑碎語,定會讓她心生芥蒂,他出去后少不了跟她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