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我們做了那么多的準備,你舅舅在朝中多年,朝堂上的勢力我們不缺,我們缺的是武將支持。”
宇文謹就是在傻,如今她也懂了穆海棠話里的意思。
他的心亂極了,那他們之間到底算什么?她寫給他的那些信又算什么?
玉貴妃氣的捏著眉心喊道:“這丫頭不是對你死心塌地嗎?先前事事都順著你,今日是得了失心瘋不成,為何突然就對蘇家發難?”
“蘇家是咱們的左膀右臂啊,是你的錢袋子,如今這最得力的臂膀,竟毫無征兆地突然斷了?你父皇根本就是借機除掉了蘇家父子,抄了蘇府,他在為那個女人的兒子鋪路。”
“如今?戶部尚書若是換成了太子的人,那你說我們該如何?”
玉貴妃無論如何也沒料到,自己不過是失算了一步,如今卻是一步錯,步步錯。
宇文謹也憋了滿肚子火氣,語氣急促地解釋:“根本不是旁人的事,是他蘇家那個兒子自己作死,當街殺人。“
“我和舅舅先前不知道提點了他多少次,讓他管束好蘇光耀,可那蘇光耀就是堆扶不上墻的臭狗屎,半句話都聽不進去。”
“這真是應了那句‘千里之堤,潰于蟻穴’,好好的蘇家,全毀在他手上了!”
“怎么不是旁人的事兒?”玉貴妃猛地拔高聲音,語氣里滿是恨鐵不成鋼,“你到今日還看不懂嗎?我們都被穆家那個丫頭給騙了。”
“以前她在穆家寄人籬下,裝得膽小怯懦,連說話都不敢大聲,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,可如今一回將軍府,行事作風全變了!她再不追著你跑,也不再做那些圍著你轉的傻事兒。”
“那日在佛光寺,她就透著些不一樣,我只當她是大了、懂事了,想著只要她心里有你,就依舊是最合適的雍王正妃——現在看來,全是我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