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淵走了三天了,穆海棠正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曬著太陽,腳尖輕點著地面晃悠,手里還拎著串剛摘的葡萄,往嘴里送著。
“唔......”她含著葡萄含糊不清地哼了聲,眼底漾著藏不住的愜意——沒人管著的日子,果然渾身舒坦。
她那個總愛板著臉管東管西的“爹系男友”一出差,這院子里的空氣都松快了幾分。
穆海棠越想越開心,忍不住偷笑。
說起來,真要嫁了他,好像也不算虧。一年到頭他約莫有十個月在外頭忙,在家待著的日子屈指可數,簡直不要太合她心意。
她晃著藤椅,看著頭頂漏下的碎光,忽然覺得這日子要是真能這么過,倒也挺不錯。
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。
與穆海棠的悠閑自在相比,玉貴妃近來的日子堪稱煎熬。
不僅被禁足于毓秀宮,連那統領六宮的權柄也被收回,再加上昭華公主半夜折騰,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,整個人心力交瘁,眼下一片青黑,人像是老了好幾歲,連上好的胭脂都遮不住那股子頹態。
此時,毓秀宮里,玉貴妃正歪在榻上小憩。
宮女輕手輕腳進來,瞧著像是有要事稟報,見她歇著又不敢驚動,只站在一旁,一副欲又止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