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海棠不解地抬頭看他,就見蕭景淵垂眸望著匣內,緩緩開口道:“你自己瞧。”
她順著他的目光低頭,只見匣內鋪著一層暗紅錦緞,錦緞上整整齊齊碼著一疊疊紙。
“這些,一部分是上京幾條主街的店鋪房契,這些,是京郊那幾個莊子的地契。
莊子都有專人打理,西邊那處百畝桑田莊子,去年新修了十間蠶室,春蠶一季便能收上百斤好絲,東邊的莊子,是靠河的千畝良田,引了活水修了渠,旱澇都不怕,單是秋糧便能收上萬石;還有北邊帶溫泉的別院,地契都在這。”
“這邊這些,是我在漠北這么多年,置辦下來的。”
蕭景淵的指著匣子的另外一邊。“朔方城那家最大的皮毛行也是我的人在打理。”
“風礫堡外有片千畝牧場,春夏時能養上千頭牛羊,秋末趕去關內,一趟便能賺回不少糧草。”
還有,“靖胡關下有處鐵礦,我和太子無暇顧及,便由商闕牽頭,交由他的人打理,太子占五成,我三成,商闕兩成,月月計息,年年分紅。
“對了,雁回城那處驛站也是我的。南來北往的商隊都愛在那兒歇腳,除了每日的茶水、棧房錢,最主要的是能做些消息買賣。”
除了這些,商闕的錢莊我也有兩成份子,年年分紅。
下面那一摞是商闕匯通錢莊的兌票,共計十萬兩,你留著慢慢花。
蕭景淵對著穆海棠細數著他的家底,卻見穆海棠并沒有十分歡喜,他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你怎么不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