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日陰著個臉,一說話就陰陽怪氣的。”
“我跟你說,我受夠你了?你走的真好,我還以為你回漠北了呢?誰讓你又回來的,我這輩子,下輩子,下下輩子我都不想看見你?”
蕭景淵本就喝了酒,腦子昏沉,此刻被她這番話狠狠扎進心里,那點殘存的理智瞬間被怒火與委屈沖垮。
自己這幾天,吃不好睡不好,天天想她,結果呢?
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眼底怒意翻涌:“不想看見我?穆海棠,你再說一遍?”
酒氣混著他身上慣有的冷冽氣息撲面而來,穆海棠被他捏得生疼,掙扎著想甩開:“你少在我這發酒瘋,我說我不想看見你!你聽不懂人話嗎?放開我?”
“我不放。”他將她死死摟在懷里,低頭盯著她那雙眼睛:“穆海棠,我跟你說的話,你是一句都沒往心里去是吧?你給那小白臉寫的那些私信,我好不容易幫你拿回來,轉頭你就敢往醉紅樓跑?你就沒想過,這事要是被人捅出去,你這輩子的名聲就全毀了?”
穆海棠梗著脖子,嘴硬道:“怎么會被發現?今日你也瞧見了,除了你,誰認得出我?”
“你怎么就篤定別人沒認出來?”蕭景淵又氣又急,“今日我能發現,明日旁人也能。還說沒人認出來?人家認出來了,難道會巴巴地告訴你?太子就認出來了。”
“太子認出來,還不是因為你。”穆海棠心里一慌,氣得朝他胸口錘了一拳,“你今晚看我的眼神,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,要不是你那副樣子,他怎么會猜到我是誰?”
蕭景淵被她這話堵得一噎,胸口的火氣莫名消了些。
他低頭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,喉間滾了滾,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——好像......太子也是這么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