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懷仁沒說話,他也無話可說,如果可以他現在都想一掌劈死那個蠢貨,枉費他苦心經營多年,可自打那日事發,他就再沒見過她和穆婉青的蹤影。”
“他重重嘆了口氣:“老二,誰也不是神仙,都沒長那前后眼?我若早知那個蠢貨會坑害全家,早一紙休書把她打發回去了。”
“你說的也是。咱們身上還有些銀兩,等過些日子到了更偏僻的地方,把銀子給了這些差爺,讓他們放文川和文祥走。無論如何,得想辦法把他倆保住。”
“大哥,要不你再多出些銀兩,咱們一起逃吧?”穆老二的聲音帶著顫,“我真不想去嶺南,聽說那兒苦得很,流放的犯人天天都得干活,最后十個九個都是累死的。......”
穆懷仁沒吭聲。誰想死?可他心里沒底,哪敢賭?
穆海棠閉了閉眼,再睜開時,眼底已只剩一片冷冽。她抽出短刃,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——都這地步了,還想著花錢買命?真是癡心妄想。
可惜啊,他們的銀子給錯了地方,最該孝敬的,該是閻王爺才對。
短刃在月光下劃開一道寒芒,再三確認周邊的人都睡了以后,她悄無聲息進了那發著霉味的草棚。
穆海棠明白自己得速戰速決,所以她一進去,二話沒說,一出手,就把穆二爺父子送上了西天。
穆文祥還在絮叨著如何打點差役,頸間忽然一涼,尚未反應過來,便覺呼吸驟然斷絕。
他瞪大著眼倒下去,頸間血線驟然綻開,濺得旁邊枯草染上點點暗紅。
穆二爺轉頭要斥兒子胡說,眼前寒光已至,利刃同樣精準地抹過他的咽喉。
他張了張嘴,只發出嗬嗬的漏氣聲,身體便重重砸在草堆上,驚起一片塵埃。
手起刀落間,便是兩條人命,穆海棠卻是連眼都沒眨一下。
草棚里瞬間死寂。a